六名金钗身系长编巾,掣剑扑身飘飞,形成三角型包围,以身体当武器的攻势交替,凌厉无比,或刺或划愈战愈勇猛;压制其飘逸身法。
魔头龟驼哇哇大叫,扳回了一城。怎料,老魔头龟驼气势沉凝,蓬发冲冠,老脸通红大喝一声!佝偻身躯缩成一团如龟壳坚硬,有若陀螺打转,激起漫天风沙;旋转游移在六名金钗形成的连袂三角“小鬼贯日”杀阵内。
“铿锵!铿锵!铿锵!……”
剑击老魔头龟驼打陀螺旋迭的身影,声音不绝于耳!却见六名金钗手里蜀剑如中钢壳般坚硬,皆寸寸折断;而玉容花惨大惊失色,剑阵自然瓦解,仍不死心,弃断剑改为玉掌凝劲飞身拍击,却如卵砸石,口喷鲜血伤重纷纷倒地败阵下来。
老魔头桀桀狂笑道:“算你们流年不利碰上了老夫一生苦练的‘铁布衫’!今日特来替聋虎报仇。快叫无知小儿‘邪剑’小张出来送死,年纪轻轻学什么开山立派;他前些日子叫老夫重创差点死于非命,有何资格自立掌门?这‘神鉴宫’就由‘天残门’接收了。”
他正当自鸣不凡,得意洋洋不可一世之际!一道淡淡如烟般的身形,飘忽穿梭在那“天残门”彪悍凶徒与游侠儿混战中;惊见其人出手诡谲,一招一个,如拍丑陋苍蝇般,打得劲装黑衣人瘫昏一地。
老魔头龟驼见状气得暴跳如雷哇哇大叫,顾不得六名受伤的金钗,一声嘶吼掠身过去,双掌凝劲拍向这条轻功高绝的身影。那知连人家的衣角都摸不上边,油然而生一股莫名栗悸。
放眼当今武林先天辈高手,绝对不出十人能躲闪过本身的倾力一击,龟驼心里恐慌地这么想。这条鬼魅般身影左挪右腾捷若闪电,不瞬间就将“天残门”二十名汉子击错,忽尔一哨!身化游龙往北边密林而纵,气得老魔头龟驼怒发冲冠追赶而去,欲瞧瞧是何方神圣。
数十名游侠儿顿感压力一轻,随即拿人,把“天残门”门徒二捆绑不在话下。
老魔头龟驼穿入密林一片空旷之地,即见一位年轻人背对负手而立,好似等侯多时了。
他气令智昏的不由分说就暴然双掌凝劲愤而出手,进出一股赫赫无俦罡气攻至这位年轻人,有挡我者死,算你倒霉之味道。
怎料年轻人负手双袖一拂转身过来。原来就是曾经手下败将的张心宝,只见其容光焕发双眼迸出威棱异采灼然,双臂拥抱似的迎人。
魔头沾沾雀喜,倾百年功力奋然一击,足有开山裂岩之威,看这毛头小伙子以肉身阻挡,岂不爆碎尸骨不存!
不料,老魔头龟驼猛烈罡气撞至张心宝拥抱之姿前,有如泥牛入海,“忽!忽!”之声不绝于耳。
倾力一击的罡气,在张心宝展开的拱圆型手臂至双掌之间,形成一团光沱沱的滚动圆球,有愈来愈大之势,而且不断地忽啸作声,声势十分惊人。与“颠道人”邱开对过阵的老魔头龟驼,当然知晓这是华山顶的“弥旋真气”,但心惊胆战的不相信小小年纪张心宝竟然能够超过前辈的功力,又不知用什么玄奥手法能“凝劲化形”。
月光沱沱逐渐膨胀旋转之罡气,要来干什么?他望着张心宝一脸凝然而面红耳赤,好像那团光球颇重,应趁机攻过去,好祭死去聋虎的灵前以示告慰。
霎间,老魔头龟驼报仇心切,愤而智昏,一鹤冲天往下俯冲之势,欲轰出双掌!
同时向张心宝暴喝一声!
光沱沱庞然圆球罡气往上推出,与老魔头龟驼下冲之姿撞个正着,使那股罡气燃爆,震得一丈方圆巨树纷纷折断曳飞两旁,轰隆声响人,好像是龟驼自己打自己。得他气血翻腾脸色发白,当一个鹞子翻身落地之时,被张心宝迅雷般赶至。点了他三处穴道无法动弹。
魔头龟驼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臭……小子!施什么魔法借力打力,快解了老夫穴道,咱们重新打过!”
张心宝笑吟吟轻拍其额头戏诌道:“老色鬼!你这驼子就如其人阴险弯弯曲曲,居然胆敢公然光天化日下,调戏我那六名妻妾?若将你交给她们处置!你说会有什么下场?”
龟驼老脸一蹙慌声道:“操你个臭小子!别妄想动我……你的义父‘烈日剑’司马勋落在我们手中……如果对我处置不当,他可一样身受痛苦……”
“啪!”地一声,一记清脆耳光。
“你真越老越怕死?速到你就是欲换回我的义父,你可是‘天残门’镇山的老供奉,身价不凡,可是自投罗网怪不得人!”
“你……你根本不是‘邪剑’小张……那有可能才半个月不到……就练出旷世绝学?”
张心宝搓揉双颊微笑道:“你还不配知道!待明晚与‘佞魅针’赵残擂台比武,这个人去告诉交换人质之事,今晚有得你罪受的。”
龟驼惊颤颤嗫嚅道:“小伙子……你的武功高的离奇……足可媲美当世先天辈‘风云年鉴谱’十大高手中的任何一个人……为何鬼鬼祟祟诱老夫至此?”
张心宝灵黠一笑,伸指点其哑穴制止他再说下去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还真不希望别人知晓‘邪剑’小张的武功高绝;这般后天辈的身份闯荡江湖对我有利,咱们双方还有河畔的擂台比武尚未登场,岂能泄了底!”
话声一落,张心宝蒲掌一把提起颓然丧气龟驼的后领如攫小鸡,掠身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