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愣了下,指尖被人含在嘴里小心的照顾,几乎能感觉到这么做的刃珍视的心意,因为她说她受伤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自家主人脸上的神色,膝丸放开宁宁的手之后仍旧有些不放心,茶金色的眸中溢满了关心,“还很痛吗?家主?”
被膝丸这么看着,宁宁哪还说得出来其他,只能摇了摇头,“不痛了。”膝丸真的是太乖了,乖到都让人不忍心对他有丁点的苛责。
“太好了。”膝丸闻言就是笑了,他笑得很开心的时候,也会和自家兄长一样露出唇边的小虎牙。这是被称为双刀的刃,共有的特点。
宁宁微微偏了偏头,她其实见过源氏兄弟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的,在那次莫名其妙被牵扯进的梦里。
不管是看起来软绵绵的髭切也好,还是有些严肃的膝丸也罢,在战场厮杀的时候都堪比捕猎的野兽,凶狠又野性十足,受伤更能激发狠劲。
被比喻成狮子和蛇的刀剑,只要被咬上一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是在她面前的话,张口就敢咬她的髭切暂且不提,膝丸从来没有展出过任何一点攻击性。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不太熟悉的时候,膝丸还带着些源氏重宝的傲气和矜持,也没有过展露出危险性,更不用提现在了。
这么想着宁宁也是笑了,“嗯,吃饭吧。”她说着就低头看向怀里的另一把刀,“你……”再不起来,她真的要把刃扔地上了。
然而月白色头发的太刀在怎么对着自家主人装可怜的策略上非常有一手,看到宁宁低头看他就笑眯眯的开口,“哎呀,从明天开始要去种地了,哈哈,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奖励呢。”
“明天轮到阿尼甲佃当番了吗?”膝丸闻言问了句,对于自家主人会拿源氏重宝去种地什么的,虽然他在家主下令之后仍旧会去做,但要说多喜欢那绝对是没有的。
宁宁抬头看了一眼薄绿色头发的太刀,就算没有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得很明显,但听膝丸的口气显然也是很不喜欢去种地的。
只不过不管本丸的刀剑们喜不喜欢种田喂马,这都是必须要去做的事。
就像做饭一样,不能因为谁做得好和愿意做就总让别人去做,毕竟这么大个本丸这么多刀剑都是要吃饭的。
种田同理,自己吃的东西,愿不愿意都得努力一把,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就是……除了轮值之外,这额外的佃当番好像是她处罚的,虽然是因为髭切咬了她,但她好像也掐了刃一把,而且好像还是她下手比较重。
“哈哈,种田什么的无所谓,”髭切有意无意提过佃当番之后笑着拉住了宁宁,“还是有点痛呢,家主。”
所以你是想说罚都罚了你也不能白受罪对吧,宁宁直接翻了个白眼,可还真不好因为这种事继续惩罚对方马当番什么的。
而且真要说起来吧,这家伙用这么张绵软清秀的脸撒起娇来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宁宁就相当敷衍的低下头,随便亲了亲刚才自己掐红的脸,“现在可以起来了吧?”不然,她就真的扔了,“菜都快煮烂了。”
也不知道是宁宁的‘奖励’起了作用,还是看出她是真的没有玩闹的心思了,之前还怎么都不起来的髭切在被自家主人亲过之后,就乖乖的坐了起来。
见状宁宁也是满意了,她拍了拍另一边的榻榻米,“膝丸就坐这边吧。”她正对着门外,四方的桌子正好髭切和膝丸能一人坐一边,剩下的那边仍旧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宁宁说什么膝丸当然就是什么,薄绿色头发的太刀依言就在桌子的另一边跪坐了下来,把刚拿到的碗递给自家兄长,“阿尼甲。”
宁宁看髭切笑眯眯的接过碗,就指了指桌上的瓶子,“先倒油,不然就太辣了。如果能吃酸的可以再加点醋,也不会有这么辣。”顿了顿又觉得难得有刃能陪她吃火锅,估计也是尽力了她也不能要求太高,“如果还是觉得辣的话就去倒杯茶来洗吧,不过可能味道就没那么好了。”她实在没办法接受鸳鸯锅,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变通,用茶水洗洗吃也可以的。
怎么说也是才开始吃,不是每个人能从一开始就适应吃这么辣的,一点一点来也行,更何况她这个火锅不但是辣,还是麻辣。
“嗯……”髭切思考了片刻,然后看了看宁宁的碗里之后笑着道,“我和家主吃一样的。”当然如果家主能喂他吃就更好了。
膝丸看看宁宁又看看自家兄长,对于要吃什么样的简直不需要多想,“我和阿尼甲吃一样的。”兄长和家主吃一样,他和兄长和家主吃一样的,就是这样!
宁宁当然是随便他们,她吃火锅的调料很简单,就是香油和蒜泥,偶尔加点醋,髭切和膝丸要这么吃也行。
“如果你们不要茶水的来洗的话,”看两人倒好了调料,宁宁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已经明显煮老的肉片,“就这样在锅里过一下,不要沾上面的浮油,那是最辣的。”
“诶,”髭切双手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宁宁筷子上夹的那块肉,宁宁筷子在哪里他就盯到哪里,“看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宁宁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手一转干脆就把肉夹到他碗里,“给你肉,先吃荤菜再吃素菜没有这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