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马克先生和别人结婚呢?”
“杰弗逊先生会非常生气的,先生。”
亨利爵士抬起眉毛。“是吗?”
“他不会表现出来,但肯定会这样。”
“如果杰弗逊夫人再婚呢?”
“杰弗逊先生同样也不会高兴,先生。”
“请说下去,爱德华兹。”
“我是说,杰弗逊先生迷上了这个年轻女人。我见过周围的很多男人出这种事。就像疾病一样来势汹汹。他们想保护她,做她的盾牌,施予她恩惠——而那些女孩十有八九能好好照顾自己,并且很善于抓住机会。”
“那么,你认为鲁比·基恩是个阴谋家?”
“呃,先生,她没什么经验,又很年轻,但如果她使出自己的手段,便具备了一个高明的阴谋家的潜质!再过五年,她会精通这种游戏!”
亨利爵士说:
“我很高兴你能说出对她的看法,很有帮助。你记得杰弗逊先生和他的家人谈过这件事吗?”
“几乎没谈什么,先生。杰弗逊先生宣布了他的想法,不容任何反对意见。也就是说,不让一向口无遮拦的马克先生开口。杰弗逊夫人没说什么——她是位淑女——只是劝他不要匆忙决定任何事。”
亨利爵士点点头。
“还有吗?那女孩的态度如何?”
这位贴身男仆流露出明显的厌恶,说:
“要我说,她可是很高兴。”
“啊——很高兴,是这样吗?爱德华兹,你有理由相信,”他努力寻找一个对爱德华兹来说比较恰当的表达方式,“她——呃——另有所爱吗?”
“杰弗逊先生不是求婚,先生。他打算收养她。”
“如果去掉这个问题里的‘另’字,答案是什么呢?”
贴身男仆慢吞吞地说:“确实有件事,先生。我碰巧看见了。”
“太好了。快说说。”
“这件事可能根本没什么,先生。有一天,那个年轻女人正好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掉出一张小照片。杰弗逊先生一把抓了过去,说:‘嘿,丫头,这是谁,嗯?’”
“那是一张快照,先生,上面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头发凌乱,领带歪歪扭扭的。”
“基恩小姐假装毫不知情。她说:‘我不知道,杰夫。完全不明白。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跑到我的包里。不是我放进去的!’”
“当然了,杰弗逊先生还没有完全糊涂。这个解释根本站不住脚。他看上去很生气,眉头皱了起来,语气生硬地说:‘行了,丫头,行了。你很清楚这是谁。’”
“她立刻改变了策略,先生。她变得似乎很害怕,说:‘现在我认出来了。这个人有时候会来酒店,我和他跳过舞。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肯定是这个白痴某天把照片塞进了我的包里。这些男孩真是愚蠢!’她把头往后一仰,咯咯笑了起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这个故事编得很拙劣,是不是?我认为杰弗逊先生根本没相信。这件事之后,有一两次,他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有时候,她从外面回来,他会问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