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见过传闻中的江陵侯后,也都散了去。
国史馆内其他官员,这才开始偷偷打量谢玉衡。
九岁半之龄。
个子比之成丁要矮上许多,可在同龄人中,已算是高的了。
其大哥谢明礼,身高近八尺,可见谢玉衡将来也不会是个矮的。
听闻荆州人士言,其六艺俱佳,笛音最精湛,可惜活不到及冠之年。。。。。。
旁厅,池松收回视线,垂下眼睑。
想起‘二叔’与‘父亲’的吩咐,前者命他有机会,就铲除谢玉衡。
后者让他与之交好,趁机哄骗蒸汽火车的图纸。。。。。。
甚至不惜许下,让他一辈子做池家子之诺。
呵,池家子,池家的棋子。
且见其亲女池琬君的下场,便知池家子的身份,狗屁不是!
窗外风吹竹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棂,在谢玉衡案桌上写尽秋意。
少年依靠在椅背上,悠然品茗,不时阖眼聆听风吹细竹林。
一名修撰寻书路过,见其阖眼悠闲模样,暗暗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来游玩的呢。
他出身商贾之家,对府报增收什么的,没有兴趣。
只是苦了他与另一位修撰,得此同僚。
是万不指望,谢玉衡能分担修史之任一二咯。
且不管他心中有多少忿懥,谢玉衡直近午时,亦未动一书,一笔。
不曾修史,也不曾落笔书写文章。
心静,则神策生,虑远,则计谋成。
府报的成功她并不担心,只是这文章比之殿试,重要性没差多少。
若写得不好,不止是丢她与先生的颜面。
还有点她为状元的皇上,及江陵诸多百姓。
午时,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宫城内。
谢玉衡起身,同兄长一起,往翰林院膳房方向走去。
池松亦默默跟在二人身后,谢玉衡回眸扫了他一眼。
在国史馆中,惟他们三人是新入,许是其有抱团取暖之意。
谢明礼温声问道:“文章可有头绪了?”
谢玉衡点头,“准荆州试行火车之公文,想来近日也该到江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