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面无表情地将马缰扔给他,眼神微微示意,一切就安排妥当。
步玄尘亲自搀扶着纭菩下车,衣泉净和芷儿被凉在一旁,两人的神色各异,一个愤怒、一个失落,跟在两人身旁,一起走进酒楼。
掌柜的亲自跑出来迎接,恭敬地说:“主人,您匆忙而来,我这就给您腾雅间,请稍候。”
步玄尘摇了摇头,打量已经快要满座的大堂,说:“休要惊扰客人。还有没有空桌,我用过午膳就要离开。”
掌柜带他们来到一个角落里的空桌,几人已经饿得肌肠漉漉,小二迅速送上精美的菜肴,芷儿和衣泉净争先为纭菩挟菜,但两人仍然没有抢过那个男人。
纭菩端起饭碗,礼貌地说:“步庄主,有芷儿帮我挟菜就好,不用麻烦了。”
芷儿拼命地点头,衣泉净埋头吃饭,异常沉默。
步玄尘听若惘闻地继续帮她挟菜,说:“纭菩姑娘,步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答应。”
纭菩望向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如果纭菩姑娘不嫌弃,我步玄尘就是你的朋友。我并无他意,希望没有太唐突。虽然我只见过你几次,却一次比一次欣赏。人生得一知己甚难,你拥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玲珑心,就是我一直在找寻的那个知音之人。”步玄尘神情认真地说,紧紧地盯着她。
三人闻言同时一怔,纭菩难掩错愕地望向他,讷讷地说:“步庄主……”
“叫我玄尘!”温柔而霸道的声音,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的话。
见他话语中坚持,纭菩垂下小脸,再抬起头时,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说:“玄尘庄主,我一个双目失明的小女子,担当不起你的‘知音’之人……”
“你又不是我,总知不会是呢?我说是就是!还是,纭菩姑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当你的知音之人,觉得我身上的铜臭味太重……”
“玄尘,叫我纭菩吧!”纭菩脸色尴尬地截断了他的话,他明明就是在逼迫嘛。
仔细想一想,当今天下,想要成为步玄尘朋友的人,都快挤破头了,她应该是荣幸的吧,有这样一个天下第一美男子、又是富可敌国的男子做“知音人”。
“呵呵……今天真是高兴,来,这是一份小小的见面礼,你是它最适合的主人。”
步玄尘从怀中掏出一块湛蓝的精美玉坠,玉坠上写着“步玄尘”三个字,一旁的福叔在见到这个玉坠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衣泉净好奇地瞥了一眼,也是一怔,诧异地望着步玄尘。
芷儿惊艳地望着那个玉坠,暗叹好阔的出手,不愧是玄尘庄庄主。
周围几人的气息变化,纭菩敏锐地察觉到了,刚要拒绝,就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袭来,脖子传来冰凉的感觉,那个玉坠已经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玄尘,这太贵重了,我……我都没有东西可以送给你的……”纭菩刚要取下来,被他霸道地按住,她的秀眉微拧,这种被动的感觉好生熟悉,仿佛古竞天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一块玉石而已,不要跟我谈贵重。情义无价,不是么?”步玄尘微笑着坐回自己的坐位,有意无意地瞥了呆住的衣泉净一眼,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
“情义无价?那纭菩接……”
“妈的,我真怀疑这个悬赏是不是骗人的。我带了这么多姑娘给他看,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纭菩的话,被刚走进酒楼的几个华服男子打断,三个身材凶猛的男子带着两个少女,坐在他们的隔桌。
步玄尘见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不悦浮现脸上,他不能容忍如此粗鲁之人坐在纭菩的身旁。
“大哥,左手带胎迹的女子,天下也少有,我们千辛万苦地寻找到几个,居然都不合适,我怀疑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故弄悬殊而已,不用再理会它。”一个年纪较轻的男子无奈地说,声音里有着难掩的怒气。
“是啊,大哥!我听说,他们是在寻找左手心带花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难看的胎记。他奶奶的,如果左手心真的带花,那不成妖精了吗?你看看她们两人左手令人恶心的胎记,真是不吉利。”另一个男子先是压抑地说道,完了,气愤地一拍桌子,视酒楼内的其他人如无物,嚣张而蛮横。
“啪……”
纭菩手中的碗掉在桌上,惹来众人惊讶的视线,芷儿迅速帮她清理,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纭菩难掩慌乱地十指相缠,贝齿轻轻地咬住红唇,脸上闪过种种复杂的神色。
步玄尘利眼瞥了隔桌的人一眼,牵起纭菩就往酒楼外走去,几人吃饭的兴致已经没有了,等到了他在皇都的别院再安顿她们。
左手心带花的女子?谁在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