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进殿内就来势汹汹的挥了一招,并非是要当场诛杀了自己,而是在扇面上做了手脚,不想让自己开口说出事实。
这下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
有他这一身重伤佐证,在加上宗主确实是不怀好意让自己去寒月峰探路,以及当年的事情现在只剩他和宗主知晓,又辩无可辩。
如此一来——
自己这挑拨的罪名算是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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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损毁经脉?
当时这事做的隐秘,白慕寒如今又如何能承认,所以为今之计只有提前舍了苟濉之这颗弃子。
不过暂时却又不能这么简单的就杀了他。
所以,白慕寒脸色铁青的挥出一掌,痛心疾首道:“苟长老妄议虚言,挑拨离间,遥川你切不可信了他这小人行径。”
“当然是不信的,宗主深明大义,这就替宗主清理门户。”
时怀川勾唇笑了笑,挥袖抬手,同样也朝着苟濉之挥了一掌,似是因为怒极要当场处决了他一般,真气雄浑,力道不小。
却偏偏——
他从后往前的掌风,恰到好处的与白慕寒那一掌撞了个满怀,竟然被卸去了几分力道。
“噗……”
苟濉之心脉激荡,震出一口浓血。
眼前一黑,歪倒在地上,双腿间沁出一片湿濡水渍。
白慕寒的那一掌,原本只是做做样子。
可如今被搅了一遭,令他有些坐虎难下,只能有些难堪又有些无奈忌惮的开口道:
“遥川,这种小事也就不劳你动手了。我对苟长老御下有失,等他醒后问清楚,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还是莫要打搅你回宗的清净。”
“你们两个,将此贼拖去思过塔水牢,好好反省!”
——没用的东西。
那两个拦不住君遥川的弟子虽然不清楚苟长老犯了什么错,不过现下既然宗主发话,他们也只有照办。
连忙上前,将烂泥一样的苟濉之给拖了下去……
时怀川本就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就了结了苟濉之的性命,如此把柄捏在手里,慢慢看他们狗咬狗,这才有趣不是么?
所以在白慕寒发话之后。
时怀川垂下眼帘,拉着墨寒玉侧身避在一旁,算是默许了他的这个处罚决定。
等人被拖走之后。
时怀川又转身站回原本的地方,遥遥抬眸瞧着高座之上的白慕寒,眸光淡淡分不清喜怒的与他对视了片刻。
轻笑缓言:
“宗主雷劫在即,我等便不多打搅宗主清修,有了结果烦请让人去寒月峰知会一声。”
“另外,苟师侄这长老之名暂且是不该继续担着了,其次,若有徇私偏袒者……”
时怀川顿了顿,冷然坏笑:
“我便依着宗门规矩来自行处置。毕竟,玉枢宗的规矩,我还是知晓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