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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在北京无线电二厂工作。海鸥的镜头很好,加上伊尔福的胶卷,绝对是“把意识记录下来的技术保证”。

李江树的这幅作品一出现,不仅让各界震动,还引发了许多人去关注石鲁。有人半开玩笑地对陕西的摄影家们说:你们的石鲁怎么让李江树拍去了呢?结果很多人去拍,到底也没有超过这幅的,甚至连李江树自己都没法再超过自己了。

李江树说:

拍人物不像拍别的,可以重复,可以近似,时机由自己来掌握。拍人物必须得所有的元素都集中在一起才能成功。比如特定的时代—“文革”浩劫之后,劫后余生的人才有的痛苦经历;特定的地点—医院,人物的神情一定是悲伤的;适合表现的环境—渐暗的光线,严冬后仍然很冷的屋子;激动的情绪,专注的谈话,瘦骨嶙峋的身体,白了的头发,黑了的嘴巴,广大受迫害的艺术家的代表……所有这些,都是一张照片不可缺一的因素,只要换掉其中一项,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照片了。就像一切事物一样,它也有个“高潮”,只要过了这个高潮,就再也不会重复了,历史就这样过去了!这也是我自己都无法重复的原因。

《画家石鲁》就这样成了摄影名作,成了一个时代的终结,成了一个时代的形象,成了一种概念的符号。看到了这张照片,就想起了石鲁,就想起了李江树,就想起了“文革”。我们也不必说这张照片得了多少奖,也不说它发表了多少次,单是李江树后来的作为,就足以让人们相信,他拍出这张作品不是偶然的。

1954年李江树生于北京,1976年他就开始学习摄影,1976年的“四五运动”是他纪实摄影的开端。1978年他进入《中国妇女》(英文版)当摄影记者至今。由于酷爱读书,使他很早就意识到文化功底对摄影的影响。因此他除了拍照之外,还写了大量的散文和评论。1985年,他的报告文学《林莽,浩瀚的林莽》获“国际青年”征文金奖;1995年,专题摄影《儿童孤独症的拯救者》获全国纪实报道摄影一等奖;1996年,《人民的音乐家王洛宾》获全国新闻人物肖像大赛铜牌;2003年,中篇散文《向北方》获首届全国环境文学优秀作品奖、“好百年杯”全国散文大赛一等奖。出版的散文集有《湿地》、《手感》、《向北方》;中短篇小说集《沿着额木尔河的划行》;摄影美学专著《象征摄影》、摄影评论集《有狼的风景》等。一个摄影家能有这么多文字作品,应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他不仅文字数量多,文笔也具大家的风范。

黑的画家(2)

“摄影界的文化人”,能够在名字前面加上这一前缀的,中国摄影界屈指可数,李江树之一也。

《我们热爱和平》(1)

《我们热爱和平》:一张令无数英雄洒血无憾的照片

欧洲或美国的士兵们在战壕里经常拿出来看的照片无非是两种:家人、恋人的;当红明星的。而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们看的照片,除了前者以外,还有一张广为流传的照片,那就是这张《我们热爱和平》。战士们不仅喜欢这张照片,甚至可以为这两个孩子去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们热爱和平》是1952年抗美援朝期间拍摄的一张照片。照片的印刷品在中国大地流传,也传到了朝鲜。战壕里、指挥部的地图旁边、野战医院里……志愿军战士们几乎人手一张,都是那种小型的印刷品。各种渠道送给志愿军们的慰问包里,大都会附上这张小画片。看到那可爱的孩子形象,战士们激动地宣誓说:不惜牺牲生命,保卫祖国,保卫和平,保卫孩子们!为了这些孩子,我们死了都值!

一张照片,竟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吗?

作者是谁?照片是怎么拍的?

这幅照片是当时的《人民日报》编辑阙文摄制的,后来阙文到了北京电影制片厂当导演。这幅照片的影响之大,不仅作者没想到,很多人也都没想到。除了招贴画在大街上和屋子里挂,还出现在信封、笔记本、明信片、搪瓷杯、茶叶盒、手帕和各种各样的慰问品上。现在北京的军事博物馆里还有抗美援朝的专门展览厅,一进门就会看见这幅有几米大的照片。其不仅主题鲜明,情感朴素,以今天的眼光看,它也具备了招贴画的一切元素。看到它,就会想起了那个年代,就会引起我们很多的往事回忆。照片产生的年代时期是上个世纪50年代初,中国刚从战争中走出来,和平与建设是国家的主题。我们看看照片的作者阙文的回忆:

那是1952年的儿童节前夕,当时我负责《人民日报》里“我们伟大的祖国”这个图片栏目。根据周恩来总理“我们热爱和平,但也不怕战争”的精神,我们的总编辑邓拓找到我说:抗美援朝的第五次战役取得了很大的胜利,当前的形势是要求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团结起来,争取保卫和平,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够制止战争,才能保卫我们的下一代。

这个主题很抽象,不太好表现,又不允许搞“客里空”(苏联话剧《前线》中一个善于捕风捉影的记者形象,后来泛指新闻中虚构浮夸的作风)。我一夜没睡好,后来就想到了毕加索的和平鸽,又值儿童节,我就决定用儿童和鸽子来表现。

我和北京北海幼儿园联系,了解到他们那里养了一批鸽子,儿童们还经常到北海公园放鸽子,我就在5月31日到了这里,同时来的还有其他一些摄影记者,有青年报的,健康报的,体育报的。我一吆喝,大家就都去了。幼儿园的园长于陆琳带了一大帮孩子到了公园,每个人还抱了一只鸽子,真是欢天喜地!

最初我拍了几张觉得非常一般,因为只是在人物和鸽子的形式上、构图上作了些安排,看不出儿童内心对鸽子的热爱,缺少内在的联系。于是,我看看男孩又看看女孩,摸了一下他们的鸽子问:你们两个的鸽子谁的好呀?男孩高兴而俏皮地说:我的好!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鸽子,又看了一眼女孩的鸽子,然后紧紧地搂住鸽子,侧着脑袋,表现出一副非常得意的神情。他的这种行动使女孩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并立刻转过脸来瞧着男孩赶紧说:我这个也好!在这一瞬间里,两个人物的情绪都达到了饱和点,我就拍下了这幅照片。

第二天正好是儿童节,这张照片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那时《人民日报》的报头在中间,照片就在左侧的报眼这个位置上,按现在的话讲那叫“黄金地段”,发表后反响果然很大。当年的10月份,这幅照片就被人民美术出版社的编辑安靖和邹雅制作成了大幅的招贴画,照片原来背景上有些树枝,经过剪裁和修整,加了点桃花,又上了色,上面用儿童体书写了“我们热爱和平”6个字。第一版就印了500万!应该说,照片的影响力是在印成招贴画之后才成倍地扩展的。

阙文后来从《人民日报》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时年33岁,从此他与电影结了缘。他先后导演了电影《寒夜》、《元帅之死》等。由于他长期奉行低调生活,人们很少知道他就是这幅照片的作者。发行量这么大的一张名作,稿酬之类的事却与他无关。他自己也曾经说过:“是战争成就了这张照片,即使有稿费,我也会捐给抗美援朝的。”

当年阙文的同事、《人民日报》资深摄影记者王东先生就这张照片回忆道:

……正值抗美援朝时期,中国抗美援朝总会又把这张照片印成小卡片,由慰问团分发到每一位志愿军手里,不仅前线战士手里有,后来还传到了战俘营里。东欧的一些画报上也用它做了封面。《我们热爱和平》这张照片与另一张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红卫兵招手的照片(吕相友摄影)成为《人民日报》历史上两幅最有影响的照片。

曾经在《人民日报》摄影部工作、后来任《中国摄影》主编的袁毅平先生讲的一些细节也很有意思:

我和阙文(笔名大成)是同事,我们同属《人民日报》文艺部。他非常聪明,爱好文艺。绘画、表演、写文章,尤其是电影理论、戏剧理论他都很好。当时狄源沧、戴戈之、吴颂廉和阙文,号称摄影理论界的“四大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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