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吻,在河城,是炙热而无法抗拒的吻。
第二次的吻,在西荷居,带着温柔和缱绻依恋。
第三次的吻,在马车里,霸道的,急切的的占有欲 望。
朔回坐了起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钟仪将手指搭在他的手掌上,像弹琴一般,轻轻弹动了一下。
这不是那个夏夜的梦,手下是真实的肌肤,吻住的是真实的唇,纠缠的,依旧是这个人。
钟仪倒在床上,清润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你记得吗?”
朔回轻笑:“有关于你,全部记得。”
两人的黑发纠缠在了一起,红鸾床榻,一双有些颤抖的手,拥抱着结实坚硬的脊背。
好像是一阵暴风雨,然而,却夹杂着纯澈的花香。
滚滚喧嚣的红尘之中,只要有你,哪怕是山河崩碎,万物不再,或是万丈深渊,沟壑遍处,我也愿同你并肩,无畏无惧地走下去。
今夜,只剩隔年的沉沦。
所有等待的苦楚,都因为你的再现,全部消失殆尽。
第二日,钟仪清醒过来。
酸痛感自腰部蔓延开来,钟仪睁开双眼,复而疲倦的闭上。
“还不醒?”耳畔传来有些低哑的声音。
钟仪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身旁的人轻轻笑了,钟仪感到自己的侧脸被亲吻了一下。
朔回将钟仪环在怀里,下巴慢慢地摩蹭着他柔软的发。
两人温存着,谁都不愿意起床。
“你不去上朝吗?”嘶哑的嗓音让钟仪皱了皱眉:“咳咳咳——”
朔回道:“今日不去了。”
钟仪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心里很安宁,在朔回强稳的心跳声中,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朔回看着钟仪的睡眼,心中一片柔软。
对我而言,有了你,什么都不重要。
大约是睡到了下午,钟仪再次睁开眼睛,朔回穿着一件宽松外袍,就坐在床边看着什么,自己则是靠在他的怀中。
轻轻动了动。
朔回立马将视线转移到他脸上,放下文书,揉着他的腰部,低声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钟仪脸红了,恼怒,哧溜一下,又将头缩进了被褥里。
朔回笑着将他捞了出来。
钟仪坐在他的大腿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就像猫一样乖顺。
“你在看什么?”
“哦,西宋传来的喜帖。”
“?”
“一位友人,要大婚了。”朔回将他抱住,道:“你知道他娶的是谁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