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只是有意要与瞧瞧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这才作出这幅模样啦。哪里料到,齐风当真之下,竟然将自己的定情信物往地上摔去。
这玉石虽说功用也不小,也算得上是一块稀世之宝了。但在凌云眼中,物品贵重与否都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这块玉石是玉儿送给自己的,这才是玉石的重要之处。
当初桓玉将玉石交给自己时,便说过玉石是她一直带在身边之物。自己见到玉石,便如见到她本人一般。若是让齐风给摔坏了,自己可没法向玉儿交待了。
眼见玉石飞了出来,也不再去管齐风破门而出。当即抽身而上,一招游龙戏凤使将出来,去接飞出的玉石。
所幸他出手够快,在玉石离地不过三寸之地时,凌云已将玉石抄在了手中。拿起玉石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才长出了口气。
还以为齐风还在近前,说道:“齐风,我哪里是这种三心二意的人,说这些话不过是逗……”
一句话未说完,却见房中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以外,又哪里有齐风的身影了。
这才省悟过来,齐风抛出玉石的一霎,便已奔下楼去了。忙将玉石揣在怀中,急急追了出去。
符丕与若情本来忙着张罗酒宴,听得楼上动静,已是走了过来。见齐风气急败坏从楼上奔了下来,问道:“齐风,瞧你脸色难看,生什么事了?”
齐风自小便将凌云当成自己的亲兄弟,此时与凌云恩断义绝,心中滋味自然不好受。虽听二人说话,却头也不回,直朝大门外而去。
两人见他要走,刚想上前将他拦住。却听见楼梯又一阵响动,知是凌云下来了。不知是何原因之下,回过头来问凌云道:“生什么事了,齐风师弟这是要去哪里?”
凌云听后,心下大惊。莫非齐风方才那句话并不是气话,而是当真要与自己恩断义绝了?忙呼喝二人道:“快,快帮我拦住他。”
两人见他神情急切,又会转过身来,想将齐风拉住。只是方才这说话的片刻功夫,齐风已然冲出了门外。而苻丕武功又不及他,如何能追赶得上了?
凌云却是不依,见二人脸上已有几分无可奈何之意。当即从楼上奔了下来,直朝门外而去。
苻丕见他亦是要走,忙问道:“齐风兄弟这是去哪里,你也要跟着同往么?”言外之意便是问凌云会不会留下来吃饭。
凌云见齐风出走,哪里还有功夫和他们闲聊。当即抱拳道:“我去将齐风追回来,等我解释清楚,片刻功夫便回。”
苻丕听他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瞧两人这等架势,似乎是闹出了什么误会。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回。”说话之际,凌云已经夺门而出,早跑没了影。
苻丕二人不知方才究竟生了什么事,好奇之下追出门外。只见偌大的街道之上,哪里还有二人的身影。
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便又回里屋准备去了。
凌云倒是说话算话,不出半个时辰功夫,便已折转而回。而过得这许多时候,若情已将酒菜准备妥当。只等凌云二人到来,便可开席。
只见凌云一人垂头丧气走了进来,便知情况不妙。但关心之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齐风公子找到了没有?”
见凌云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多久?”
见凌云仍是摇了摇头,又问道:“你们方才生了什么事,竟然累得你二人吵起来了。”
凌云听她说自己与齐风吵闹,心下颇为不悦。冷冷道:“你不要胡说,我们只是开玩笑,并没有吵架。”
此言一出,这才知自己失态。忙抱拳行礼道:“对不住,我言语冒犯了若情姑娘,还请若情姑娘海涵。”
若情见他脸色,便知两人闹了矛盾。更何况自己不知情之下胡乱瞎问一通,确实是自己的不是。而他方才说话语气虽重了点,却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微微一笑道:“无妨,只是齐风公子没有回来,倒颇为可惜了。”
凌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齐风会去什么地方。听了若情此言,心中失落之意更甚。只怪自己当时没有把握好分寸,明知齐风不快之下,竟然还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下好了,他一走了之之下,自己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自己与他一起长大,到头来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一句玩笑话,竟然弄成了今天这般田地。自己在此地在等上片刻,若是齐风没有回来。无论天涯海角,自己也要将他找回来。
心中打定注意,对若情说道:“不,我会将他找回来的。”
若情只是为了表示同情之意,这才说出这句话来。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便可让凌云说出如此坚定的话来。只从他这一句话便可看出两个人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见凌云仍是拉长这脸,上前劝慰道:“说不定齐风公子只是一时意气用事,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咱们不妨先吃饭,若是他仍旧没有回来,咱们再派人四处去寻他,如何?”
凌云也觉得自己这般于事无补,点了点头,却并不回答若情问话。
苻丕在一旁瞧得清楚,见凌云此等情形,非要将他注意力分散了,他才不会如此。当即上前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我给你们请来了,不知道凌云师弟要不要先见见他。”
凌云听了苻丕所言,果然抬起头来。眼中放光道:“你将他请来了?他人现在何处?”
想到何如风若是回来,以他的能力,定然能猜出齐风气愤出走之下会去什么地方。是以听苻丕说将何如风请了来,眼中这才露出这一丝希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