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说……”棋圣顿了顿,将老头和袁书生一块带走。
程时晋在旁边,他不好盘问袁英杰为何会认识程时晋。
这时,凌先生迎上来,笑容满面地:“棋圣,不如移步在下的雅舍?”
棋圣的住处不在白塔附近,回去他嫌远,便说:“好。”
凌先生连忙引路。
只是他走了几步就被“画地为牢”留在原地,想走也走不得。
看出凌先生要借力自己打破“画地为牢”的束缚,棋圣不悦地哼了一声,在出手和不出手之间犹豫一息,选择不出手。
凌先生明显是程时晋强行留下来的。
棋圣在程时晋身上吃了亏,不想跟程时晋对上。
至于凌先生被困……
棋圣认为此人对自己怀着利用的心思,活该被程时晋困住。
不,程时晋惩罚他是一回事,自己惩罚他是另一回事。
于是,棋圣把手里的白棋一翻,凌先生脚下登时一个若隐若现的棋盘。他站在其中一格,没有棋圣的允许不得离开。
棋圣走了,跟着书童去凌先生的雅舍休息。
可怜的凌先生留在原地,被文奉远讥笑:“瞧你,弄巧成拙了,心情好不好?”
凌先生冷冷地瞪他:“你为难程时晋,她怎么不捉弄你?”
“忘了。”程时晋的声音传过来,对文奉远念了一个词和一个字,“纹丝不动,痒。”
顿时文奉远猛地一僵,浑身痒得不得了,偏偏不能动,不能挠,只能熬,那滋味甭提有多难受。
能动的凌先生没有出声讥笑,怕引来程时晋,只是用眼神嘲讽文奉远:瞧你,得意忘形之下遭了报复,这会儿高不高兴?
文奉远口不能言,渐渐焦躁起来,身上冒出了汗水。
学子们主意到两位先生,好奇地问:“先生,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凌先生打发了学子。
察觉文奉远的眼神变得凶恶,凌先生笑了笑,假装在看风景。
良久,凌先生的妻子带着一千两银票前来。
程时晋没拿:“我要的是一千两银子,不是银票。”
银票要多少印多少,遇到兵荒马乱,形同废纸,她喜欢沉甸甸的银子。
没办法,凌先生的妻子将银票换成银子,程时晋才解开“画地为牢”,将袖子里的信还给凌先生。
这是周口坚的举荐信,她撕开后放进袖子里,没扔掉。
凌先生收了信,问:“记录法器呢?”
程时晋摊手:“没有法器。”
正是在凌先生处吃了亏,她才会用法器记录她和文奉远的对话。事实上,她和凌先生见面时,没有作任何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