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徒零失信于团队后,资历最深的乾二爷成了团队新的主心骨。
杨彪也丝毫没耽搁,带着大家回到墓碑所在的主墓室,对准了墓碑背面正对着的小型青铜门。
张守鱼之前看过这门一眼,相比于外面那擎天撼地的青铜巨门,这扇门显得就很小家子气了,一看便知是用来连缀墓室的普通过场门。
不过此刻,这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铜门却勾人心弦,因为它不再紧紧闭合,竟然是完全敞开的状态!
“彪子,你干的?”
乾二爷盯着杨彪质问,杨彪闻言立刻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我哪敢啊二爷!跟您一块下墓,咱该懂的规矩都不含糊,这门您还没碰过,我可不敢随意染指!”
“那眼下这是?”
“这个啊,刚我从那边耳室出来时,便瞧见这门开了,门当间儿就搁着这颗脑袋,真的不是我做的!”
杨彪说得言辞恳切,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可对大家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人在一直默默跟着我们,在刚刚报数的时候被我发现,现在又先我们一步进了青铜门,不光故意给我们留了门,还留下一颗不知来路的滚烫人头?”
汉阳造将思路理顺一番,目前看来状况确实也是如此。
“奶奶的,这是挑衅!”
铁娘子步南栀骂咧了一嘴,的确无论怎么看,还未相遇的隐匿者都是在杀鸡儆猴。
“先别管这么多了,继续往下走吧。”
全场唯有乾二爷和张守鱼最冷静,自从发现碑文内容后,司徒零一直都有些分神,张守鱼也懒得理会他。
“走,会会他们!”
杨彪手里还拎着那颗脑袋,此刻的他也提起几分血勇,将淋漓洒血的头颅直接丢进了青铜小门!
咕噜噜的滚动声略显空荡,那脑袋像皮球一样到处磕碰,不过却没有任何异样发生。
“彪子,你做什么?”
“抛砖引玉啊,既然他们要耍,那我就陪他们好好耍耍!”
乾二爷对杨彪的鲁莽行事满是责怪,杨彪虽不顶撞,却也能看出一直在压着火气。
虽然张守鱼之前没下过墓,可他也清楚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
下墓最忌讳的就是团伙不合,眼下甭说齐心协力,七个人恐怕谁都不敢将后背留给对方。
若再这么下去,张守鱼清楚肯定是会出事的。
张守鱼来到汉阳造身边,目前他还算信赖的家伙,也唯有这个心思相对憨直的大汉了。
当下无话,继续由杨彪在最前方引路,众人拍亮手电,缓缓钻进了狭小的青铜门。
“竟然是楼梯?”
乍一进门,便是一段极为狭长的朝下陡坡。
陡坡两侧是土壁,没有任何浮雕刻画,只有一些类似楔子的方形小孔。
听乾二爷说,这些孔洞最开始是用来放置火把的。
建造这种规模的墓室,往往都需要耗费数十年岁。施工的古人都会相应建造一些基础设施,即便最后墓室建成,不少设施也会得到保留,毕竟盲目拆除,很可能会破坏墓室的原有结构。
朝下的走道阶梯亦是土制,自从发现了那颗人头,乾二爷说起话来也捏着嗓子,到底是担心隔墙有耳。
“斜向下的走道,难不成上面那层是虚设?”
老学究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