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绝后”,文史留名。
比起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差远了。
因为他写不下去,宋元以后,白话在文学中的地位已经非常主流了,清末时就更不用说了。
卡文一点不稀奇。
既然已经在展,还要你造个毛的势。
根据后来有人研究,白话展经过两个阶段——白话、欧化的白话。
即使欧化的白话,在新文化运动前也早已出现。
但那帮文化闯将是不承认的,恶意猜测,是怕影响他们“一切自我开始”的良好感觉。
事实上,书面语言白话是势所必然,小胳膊小腿起的推动作用有限。
牵涉到另一条罪名,口语和书面语的“言文一致”,殊不知这本身就是错误的。就算书面语改成白话,和口语依然不是一回事,谁天天讲话跟写文章似的?
回头看看,古时除了有书面交流需求的读书人、官员,老农说话难道不是白话?
两种白话区别在于词的意象。
比如李白《静夜思》就带有白话的感觉。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胡适创作了中国第一白话诗——《两只蝴蝶》,表在《新青年》,就是由欧化的白话写成。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
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他的本意是提倡白话文写诗,实际上全欧化的白话写诗惨不忍睹,不得不结合古白话。
《再别康桥》中,笙箫、夏虫等意象词汇,简洁、隽永等,都是古白话的特征。
从两诗也可以看出,中国自身的白话依然无法适应世界交流需要,人间正道是沧桑,欧化的白话出现可能真是历史必然。只不过那场文化运动太过激烈,把自己弄残废了,文言差不多成了文物之类的玩意。
当然,也不是胡适一个人的问题,他只是站在北大讲台一呼百应的代表。
这个华夏的白话展就比较缓和,大变革时期短得多。
沈哲对比两个时空,和眼前这几个人不同,感觉文言并不算没落。
在国文课本中占了很大比例,使用文言的还有不少人,没有完全脱离所有人的生活。
……
“韩老师,我是学文学的,就拿古今文学来举例说明?”沈哲道。
“说说看。”
“四言敝而有楚辞,楚辞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诗敝而有律绝,律绝敝而有词。”
沈哲一口气说了五句,引用的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这几句听着有意思,我们历史上的文学展确实是这个规律,继续往下说!”韩启功眼睛一亮。
归景林他们也颇感兴趣的盯着他。
沈哲点点头,说道:“一种文体流传的时间长了,作品数量自然变多,慢慢形成俗套。这时候,很难有人能写出新意,只好舍弃这种体裁,去创造新的体裁,除旧迎新……”
老先生忽然皱眉道:“你是说今不如古?”
沈哲暗暗笑笑,这正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整个文学来说,当然不是,而单独一种体裁,今不如古。”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