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只因心里高兴?你对先前诸般遭遇,真的一点不痛不怨?”白修罗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紧紧扣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柳蓁逃婚是因为不想嫁给苏极。她带着你一顿折腾,把你折进贼窝,转身又愿意嫁了。你家小姐果真疼爱你啊!本座自诩手段非常,也少见这么坑自己人的。”
“小姐一定是被逼的,相爷要小姐嫁,小姐能有什么办法?”小烛挣扎着喊。
白修罗轻蔑地笑:“所以说你那高高在上的相爷也并不把你当回事。人家千挑万选出来的乘龙快婿怎会因你一个小小的丫环就轻易改了人选。”
他的话字字诛心,每一句都像带着倒钩的藤蔓,所到之处,掀起一片一片浓稠的血雾。
小烛脑中嗡嗡作响,心口更像有一把刀在钝钝地凌迟。
她还没有痴傻到不知疼痛的地步,只是……小姐与她朝夕相处整整十年,情深意长,不可能存心加害,所以即便是短短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也说不口去。
万事皆命,顺应便是。
“您说的对,我就是个丫环,微不足道。而小苏大人却是人中龙凤品貌冠绝才华洋溢,如果我是相爷,我也会选他。”她停下挣脱的动作,低敛了眉眼。
白修罗要笑不笑地动动嘴唇:“你对苏极的评价倒是……独具慧眼呐!”
小烛并不觉得自己的形容有何不妥,接着说:“小姐能够摒除成见与小苏大人喜结连理,此事再好不过。等小烛回到南诏,定当尽心竭力侍候左右,再去清阳寺上香祈福,保佑他们长命百岁恩爱百年!”
胸口一股郁气,随着这番酣畅淋漓的话语而烟消云散。
小烛扪心自问,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她何必去在乎白修罗怎么说?他本来就是个局外之人,以玩弄权术为乐,说话做事都有极强的目的性,他这般攻讦小姐,说不定背后又有阴谋!
她坚定地看向白修罗,白修罗也在看她,自下而上,细细端详,眼中意味不明。
“小苏大人。”他神色淡淡的,不知为何只重复了这四个字,然后一反方才的激进,退回桌前落座。
恍惚间,一桌之隔,相去万里!
小烛从书房出来,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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