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有你嫂嫂在,我不会有事的。”
李忱抚摸着她的脑袋说道,旋即盯着与苏荷缠斗的方相氏,“不应该啊,演傩戏的,大多都是地位低下的伶人,又岂敢当街行凶呢。”
李忱眉头深陷,不由的起了疑惑,“难道是有人雇凶杀人吗。”
苏荷入场护卫与方相氏的比拼,让那些围观之人以为也是大傩的一部分,但也有不少人开始质疑。
“驱邪人怎是个女子呀?”
不懂功夫的人将苏荷当做了驱邪的术师,“这身手,当真是了得。”
“那驱邪人怎如此眼熟。”
苏荷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长安百姓的视野中。
但好在是在夜幕中,大傩场上只有篝火照明,而他们持续打斗,不会作停留,故只有模糊的人影,看不清容貌。
利刃在巨大的冲击下,擦出了火花,这让看客更是惊讶,“他们拿的,是真刀啊。”
二人打的有来有回,方相氏的身手让苏荷为之惊讶,而苏荷的身手也让方相氏刮目相看,“可以啊,女人。”
苏荷听出了她的口音,也确定了她是女子,“你不是汉人?”
“是不是汉人,与今夜有什么关系吗?”
方相氏反问。
“郎君,这个跳傩戏的,竟能与苏娘子打成平手。”
文喜震惊道。
方相氏戴着假面,下起手来十分狠厉,一记重砍后,苏荷被震退了好几步。
方相氏趾高气昂的看着苏荷,“你也不怎么样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赢我阿兄的。”
“阿兄?”
还没等苏荷反应过来,方相氏便又出手了,苏荷只得招架,“你是陆庆绪的妹妹,陆家四娘。”
方相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哎呀…”她退后一步,如大难临头一样,“完了完了。”
此次元日,她跟随父兄来到长安,今夜出门,是瞒着族人偷偷溜出来的,此刻陆善正派人寻她呢。
“若是被阿爷知道我在这大街上跳傩戏。”
想到此,方相氏一脸惊恐,“不管了,先打赢这个欺负我阿兄的女人再说。”
原本怕误伤到人的苏荷,在得知对方身份后,也开始认真了起来,“你们兄妹,还真是难缠,看来,今夜不打服你,是不会罢休的。”
苏荷不再一味防守,□□娘与她都是女子,身形比她还要小一些,所以苏荷是有优势的,几个回合下来,□□娘就落了下风,“你虽功夫不弱,但对自己的认知似乎还不够。”
简而言之,苏荷觉得□□娘的打法和她兄长一样,没有脑子,只会用蛮力,但力量又不及陆庆绪。
苏荷将□□娘手中的大刀震落,□□娘还未来得及拾刀,苏荷手中横刀刀锋便直刺她的眉心。
“不打了不打了。”
□□娘举起双手,她本就是因为贪玩,才混进傩戏的队伍中,恰好碰到了苏荷一行人,“我只是玩玩,别当真。”
□□娘知道兄长禁足的原因后,一来到长安她便向人四处打听苏荷,她对李忱出手,也只是为了激怒苏荷。
“要人性命的刀法,只是玩玩吗?”
苏荷挑眉道。
“如此貌美的郎君,奴家又怎舍得伤他分毫呢。”
□□娘看着李忱又道。
作者有话说:
李忱:“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