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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第2页）

当着朋友的面，陈苏没有说什么。路上许映开车，陈苏坐副驾，看到后座上两个朋友都饶有兴致的看着街道景象，才轻声说：“你来干什么？”

“圣诞惊喜嘛。”许映包容的说。

于晰他们去了高昕南家里。高昕南的丈夫和周闻霁是旧友，所以他们在那里过平安夜并不违和。

许映说完这一句后，季桐桐阴阳怪气的喔了一声，坐她旁边的徐晟宁露出“我懂”的憨笑，坐前面的两个人不再说话。

在高昕南家里，大家找到了一张黑胶cd，上面还有亲笔的赠言。很快就想起来这是陈苏曾经送的，他们一人一张，她扔之前周闻霁和她一起看过内容，所以知道里面录的是什么。

出于怜悯，这种悲惨的被排外感，他伸手制止了他们打算播放的想法，语气却很轻很淡：“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找个科幻呢。”

于晰嘲笑：“你就只知道科幻。”不过谁也没再坚持。大家很快聊起别的，欢声笑语里这张碟片就在他手里淡淡的把玩，上面陈苏亲笔写的赠言，婉约又带一点别样的洒脱。

看着看着，他想起那张手术单，突然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测——事实——

“于晰，”一直在侃侃而谈的周闻霁就在这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在大家不明所以的寂静里显得意味深长，“你怎么了？”

04

三个人都住陈苏家，肯定住不下。倒是可以两人一间房，但总有点不太好。陈苏在子公司附近找了家酒店，反正是桂林报销，季桐桐和徐晟宁很豪横的住了高级套房。

而许映，自然只有住陈苏家里。

住的地方安顿好以后他们还是一起去了陈苏家过圣诞，去之前买了不少食材，两个女生还到商场血拼了不少当季的衣服打算晚上拍照，大家提着大堆东西到门口，门一开，照例是初到者对这所房子的惊叹。

此情此景，倒很像四年以前。陈苏看着季桐桐大肆吐槽这房子真是夸张，徐晟宁只用简单的卧槽和问东问西来表达赞许，几乎是下意识看到手机，那个开了免打扰的群聊不断出现红点。

视线被打断，许映把她手机拿走了，还用力掐了掐陈苏的脸：“你要吃什么，我来下厨。”

其实他们也并不非常像，或者说完全不同。许映当然不是一个那样的人渣，在他，肆意是点睛之笔；而在于晰，只不过是杀人的利刀。

他们一直玩到深夜，又商量起圣诞夜去看电影。挑好片子订票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季桐桐热衷要和陈苏一夜长谈，就把徐晟宁一个人赶回酒店。

陈苏和季桐桐认识已有几年，两个人从不熟到现在，已经处到知根知底家世明了的地步。季桐桐漂亮、大方、狡黠，在人群中也是最招人喜欢的那类女生。她身边实在不缺频频示好的异性，却能和徐晟宁暧昧拉扯不明不白了这么久，在她也就算是真爱了。

不过这段关系并不影响她的其他社交，徐晟宁只不过是其中占的时间精力最长的一个而已，何况陈苏这几年早有经验，一旦他绷不住，先开口挑明，季桐桐很可能立刻丧失兴趣，去寻找新的目标。

陈苏有时候也很羡慕这种如鱼得水的玩乐感，虽然季桐桐和她谈心时也经常申诉回忆某个或某几个对象，不过气氛烘托应景而已。她是不被往事所困的那种人。

而陈苏截然相反。

两个人照例开始谈心，先是她和徐晟宁最近的拉扯细节，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做了什么让她心猿意马。后来话题渐渐向致郁的方向滑走，午夜场总是这样，毫无新意。

凌晨两点的时候，陈苏电话响了。她拿起来瞟了一眼，是于晰。自从高昕南生日后到今天，还是第一次。

她没有接，也没有挂。两个人聊困了，陈苏调了静音后才一起睡下。

“你进度如何？”季桐桐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问。

陈苏闭上眼，明知道她估计已经昏昏欲睡，听不到这句回答，说：“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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