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紫拎着凳子回到了床边,眨眼工夫便躺下了。
“这叫什么事情啊?”翠玉在屋子里踱步,长吁短叹,甚是悲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晓静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与她一同进屋的还有那老伯,翠玉看到老伯前来,赶紧将躺在床上生闷气的阿紫叫了起来。
“这口箱子可不小,”那老伯绕着箱子转了转,叹道,“这么大的油布可真不好找,这是乡下,你们大都是乡下长大的,应该知道乡下人的难处,家里有这东西的不多,有这么大的那更是少之又少,老汉我在这儿生活了多年,还真没见过谁家有这么大的油布。”
乔晓静点了点头,显得很失望。
“你们的事都是大事情,”那老伯说道,“老汉我本不该多问的,可既然你们找我帮忙,我还想唐突问一下,你们找油布包裹这口箱子,所为何故?”
“噢,”翠玉回道,“这事啊,就是怕箱子被雨水淋湿了,油布不是隔水嘛,用油布包裹箱子,雨水就不会浸湿箱子。”
“为什么要将箱子置于雨水之中?”那老伯甚是不解。
“因为……”阿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说出了两个字便有停住了。
翠玉低着头,没有作声。
“因为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乔晓静解释道,“路上难免不会遇到雨雪天气,木头最怕的就是遇到水,因此我想……”
“噢,”那老伯插话道,“我好像明白了,既然这箱子对你们这么重要,你们既然担心箱子被雨水淋着,那为什么非要置箱子于雨水之中呢?”
“这……”乔晓静顿时被那老伯的言语呛得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
“您也看到了,”翠玉道出了实情,“这雨下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除过这口箱子,那就是时间了,时间很紧,耽误不起,于是,我们决定明天就起程,才怕箱子被雨水淋坏了。”
“明天就走?”那老伯的目光在乔晓静、翠玉和阿紫身上游移了一番,点了点头道,“这么快啊!明天这场雨就会停了,不过路道很粘,既然你们时间紧,走就走吧。”
“什么?”阿紫就像被电着了,倏地抓住了那老伯的胳膊,“您,您刚才说啥?”
“您怎么知道明天雨会停?”翠玉说出了阿紫所想。
乔晓静、翠玉和阿紫三人目光锐利,盯着那老伯,并使劲点着头,神色惊讶且兴奋。
“这有何难?”那老伯笑着说道,“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这事,天晴下雨,关节都会有感觉,阴天和雨天尤为明显,这阵子我这关节和后背痛得厉害,尤其我这条右腿,总觉得有上千上万只蚂蚁在膝盖里钻来钻去,严重的时候,像针扎似的,痛得觉都睡不成。”
“可是您说这雨……”乔晓静看了一眼翠玉和阿紫,目光又转向了坐在床边的老伯。
“对啊,”那老伯接着说道,“今天我这右腿,还有我这背,都觉得比前几天轻松了很多,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天色要转好了,明天会不会出太阳我不敢打保证,但明天这场雨会结束,我却敢拍着胸脯向你们保证。我这可是多年积累的经验,绝对错不了。”
“太好啦,太好啦!”翠玉笑着赞道,“您可真是老神仙,太厉害了!”
“呵呵,”那老伯笑道,“老神仙?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称赞我,只可惜我不是。若我真是老神仙就好了,起码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罪和苦……”
待那老伯回了住处,乔晓静、翠玉和阿紫一同来到了大志、豹子等一干男人所在的隔壁房间,简单聊了几句,乔晓静便转入了正题,她说道:“刚才老伯说了,这场雨最迟明天就会停止,我们在此逗留太久了,严重影响了赶路进度,我决定我们明天便起程。”
“万一雨没停呢?”那豹子问道。
“应该不会有万一,”乔晓静严肃地说道,“我是说,雨停不停我们也不能再等,明天必须出。各位战友别忘了,我们可有任务在身,这样呆下去,我们什么也干不成。”
大家相互对视着,所有人的思绪都像陷入了迷宫,混乱而又迷茫。
“咳咳,”乔晓静沉着脸说道,“这是命令!记住,早些准备,天亮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