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识趣地说道:“我先去客房休息。”
“去吧,夫君!”苏津再道,“夫君,晚些时候你自己去三娘那用膳吧!今晚,我要和长凝睡!”
她扭头看向长凝,“长凝,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长凝笑得合不拢嘴,“我也是。”
在长凝面前,苏津像是成了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说话娇里娇气。与在他身旁时不同。
时桑瞧着,倍感新奇。
细想来,苏津似乎与每个人相处都不大相同。
在三娘、长凝这样的朋友身边,如稚童,依赖他们,关心他们。
在山民们跟前,她就是威严的山君,是他们的老大,一心守护他们。
而对他,苏津所给的,是无尽的宠爱,是事事相依的顺从,是每一句话都似从蜜罐子里捞出来的甜蜜。
连廊之中,苏津与长凝几乎一路小跑,从院中至长凝的厢房。
她们并排躺上床榻,苏津搂着长凝,迫不及待地说道:“快和我说说你和向舟的事吧。”
向舟是东海八皇子,也是东海老龙王最小的儿子,再下面只有一个小公主,星霜。
东海老龙王是条慈祥的龙,苏津与他打过交道,之前老龙王一千四百七十岁寿宴时,苏津还前去赴宴过。那次,她带上了长凝。
寿宴没什么特别,一堆人,提着各式贺礼,一个个锦衣玉带,龙宫富丽堂皇,席上觥筹交错。
但也是在那次赴宴,长凝对向舟一见钟情。
这可不只是长凝的一厢情愿,向舟对长凝也颇有心意,还赠予了她一块心形珍珠,说那是海底的珍宝,只赠给珍贵的人。
可惜,长凝不愿离开狼珩,向舟还要忙着修炼飞升,他们一直未挑明心意。
好在,老龙王酷爱举办寿宴,每隔几年就要办一次,长凝每次替苏津去赴宴,都能与向舟聚上一聚。
“这次去,我刚到龙宫门口,一眼就发现了向舟,向舟清新俊逸,翩翩公子,在那堆神仙里属实是鹤立鸡群。”
苏津按着额头,努力回忆向舟的样貌,很瘦,经常穿一身碧色衣裳,像一根没有长成的葱。
不过,苏津知晓,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不信,也没反驳,而是催促:“快说说,这次去东海,向舟可说何时来向你提亲了?”
“提亲?还早着呢!向舟说他前些日子去见了司命,司命为他批了个上神的命格,他说他觉得自己飞升有望,要潜心修炼呢。”
“上神?”苏津惊诧,“这都多少年没出上神了!柘渊那是万里挑一的上仙,能够飞升是情有可原,那向舟竟也是上神?我瞧着他仙骨……”一般。
在长凝的死亡凝视下,苏津止住了,话锋一转,“仙骨惊奇,一看就是上神的料!”
“是呗,”长凝搅着发丝,忸怩得不像一只老虎,“我听星霜说,向舟近期还打算来百山地界游历。”
苏津坏笑,“那一定是来见你!”
“哎。”长凝娇笑。
苏津摩拳擦掌,“何时来?”她恨不得向舟立刻过来,她好把向舟敲晕送进长凝的房里。
两个人再这么磨磨唧唧,黄花菜都要凉了。
努了努下巴,长凝长睫低落,“向舟没同我说。”
“那一定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也许吧。”
……
院落不大,一个房间的笑声很容易就飘到另一间。
苏津与长凝从傍晚聊到夜半,马不解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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