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淮阳本身还在碎碎念骂金邀月坏她的事,差一点差一点她就逃出生天了。
都怪金邀月,不然,她也不会如今还在宫中,甚至被人追杀,随时都可能丧命。
她还有些私心,为什么她这么多年求而不得的执念周生辰,会那么轻而易举喜欢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为什么,明明自己也不差的。
凭什么周生辰会为这个女子停留,却不会回头看看自己,她挫败感涌上心间,哪怕这些年她早已接受这个结局,可她仍旧不甘心。
她也明白再怎么不甘心,也无济于事,可她还是沉浸在悲伤中。
周生辰口有点干,正巧壶里有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可不够还是又喝了两小盏才好。
别说,可能是因为深夜喝凉水的缘故,还挺提神,喝完水他也坐下休整。
寂静,良久的寂静。
高淮阳也累了,她坐在榻上靠着柱子昏昏欲睡。
突然间,一声清脆,门被推开。
周生辰和金邀月同时睁眼,高淮阳慢了半拍,她本就普通人,如今这般已然很厉害了。
她如今就跟弹棉花似的软,整个人困的不行,突然这一激,虽然是醒了,可精神一时半会儿提不上来。
周生辰瞬间拔剑,可以说门一开,剑已出鞘。
那人身着黑衣似乎是死士,直接出刀。
二人即将对阵厮杀时,只见一枚银簪划过空气,直中那人喉咙,大动脉直接飚血,倒地很快就去了。
金邀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吓死人。
高淮阳再不敢抱怨什么了,这女人如今这般不喜不悲,无波无澜,看起来才叫人害怕。
她轻飘飘瞟了一眼屋里两人,喉结一滚,将糖果咽了下去。
而后,又抓了两颗硬生生全咽下去。
如今,这情况没时间细嚼慢咽等糖果化掉,只得强行生吞下咽,下了肚子自行化开。
不然,她怕是体力不支,不知能撑多久。
要知道如今是拼命,不是演习,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快走”周生辰一把抓住就要她往外跑,他们得快点转移地方,不然马上就要有人追上来了。
没错,这般危急关头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周生辰第一想法就是把着邀月。
“等一下”她并不急着走,这么漫无目的如同无头苍蝇的瞎逛也不是办法。
“你有什么事?”周生辰不解,都这时候,邀月不该在闹脾气了。
“将军,我在想,皇宫这么大,定然是有些狗洞,一般家中的狗洞都是能通出去,将军曾在宫中住过段时日,定然是了解皇宫的。”
金邀月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会儿皇宫不敢说尽在掌握,可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