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我们的医者,希波克拉底。”
克洛伊刚给纸袋挖了两个小洞,还没来得及踏入最底层,就听见有人用戏剧性的语气招呼希波克拉底。醉气醺醺的,还有些耳熟。
那人跺了跺伞,“那么这位是谁呢?”
好家伙,地下室还带伞,多少是有点过度借鉴萨维尔街那群王的男人的创意了。
“您好,我是欧斯,不久前才诞生。”以防万分之一的被老熟人认出来的可能,克洛伊改了改她的发声方式,现在听起来像清亮的少年音。
“没错,他是我的新欧斯——来见见大人物,这位是科波特先生,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仿佛头上有顶礼帽似的,克洛伊摘帽鞠躬一气呵成,“夜安,大人物先生。”
“哈哈哈哈哈,”奥斯瓦尔德丝毫不掩饰自己被这滑稽的摘空气动作取悦了,“噢,可爱的小欧斯,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企鹅人比她上次见到时理智不少,喝醉了都没有用夸张的语调吟诵莎士比亚。
克洛伊任由希波克拉底以年长者的庇护姿态把她圈在身边继续往前走,穿过人群,在遇到一个眼影很好看的中东风情美人时松开了扶着她手臂的手,从袖口掏出两个花纹繁复的硬币递给对方。
“希波克拉底,欧斯。”美人微笑着说。
“是的。”
得到了一个号码牌。
“拍卖会”克洛伊刻意表露出玩腻玩具般的失望。
“别这样,亲爱的,”美丽的女郎嘴上仍然挂着笑,但眉头已经轻轻皱起,“你会知道拍卖会多么有趣的。”
“请允许我为欧斯的言行道歉,女士,他才诞生不久,不太懂规矩。”希波克拉底又给了对方一颗小珠子,对方捏着珠子玩味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让路,“你们走吧。”
所谓走其实是指穿墙,就是不知道这个把戏的灵感来自哈利波特还是卡罗兰。
下一秒,克洛伊站在一个空旷场所的最中间,灯光明亮舒适,正前方有个高台,周围全是椅子,窃窃私语的人很多,但还是很空旷。
她盯着高高的天花板,“这儿真不错——比口红还让你破费?”
“是,也不是,”希波克拉底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珠子,“你先坐下。”
这得是自带定位的移形换影吧,克洛伊瞥见座位扶手上与号码牌相同的符号如是想,顺便把珠子揣进口袋里。
“你要给我买什么吗?”克洛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