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凤笑笑道:“上次在剑城中她随卓少夫进宫,对你充满了敬意,这一次见面时,她的态度……”
南宫一雄想想道:“她对我把她一个人送入深宫之事极为不满,态度不好是理所当然的。”
云天凤摇头道:“不然,她入宫之前是心甘情愿,对你毫无怨意,这次却对你极为不满,假如没有其他因素,她绝不会有这种改变。”
南宫一雄脸色沉重起来,一言不发,急步向前走去。
云天凤跟在后面道:“由尊敬一转为不敬,大概你的确有令她伤心的地方。我好像听她对你作过一句批评,说你心中除了剑法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事了!你认为这是她对你失望的原因吗?”
南宫一雄长叹一声道:“陈夫人!你不必再说了,玉梅一定与她母亲见过面了,否则她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因为这是我们夫妇反目分手的唯一原因,往事如云,追悔无益,现在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云天凤却不放松地道:“那你是承认自己错了!”
南宫一雄脸色一变道:“陈夫人,我们的个性差不多,因此你不必问这句话,你肯承认自己做过错事吗?”
云天凤也是一怔,这时他们已走到那片森林附近。
也就是长谷一夫利用阵图布置把云天凤隔开,对陈剑作了一番重要的交代,最后毒发身死,埋骨于斯。
陈剑对长谷一夫感德深远,到了这里,自然想去拜墓一番,可是南宫一雄却避过密林,穿行到另一条路上,陈剑忍不住招呼道:“南宫城主,请你等一下。”
南宫一雄淡淡地道:“长谷一夫已经不在此地了,还进去干吗?”
陈剑一怔道:“长谷一夫怎会不在此地呢?”
南宫一雄脸色略变一下道:“东瀛剑士的唯一希望是死在剑下,理骨故园,第一个要求我无法达成,只有帮助他完成第二个心愿,你们在秘谷中练到的时候,我把他的尸体起出来,烧成骨灰,交给一个东瀛游学的僧侣带回本土安葬去了。”
陈剑想了一下才低声道:“这样我倒是比较心安一点,庆谷先生至少不至于流落异乡作无主孤魂。”
南宫一雄却冷笑一声道:“早知道这瞎子如此狡猾,我真该把他撒骨扬灰才是。”
陈剑不以为然道:“长谷先生为了不负城主所托,竟以身殉所事,城主怎可如此说他!”
南宫一雄恨声道:“他把少雄不是我亲儿子之事告诉你,可见他对我的事必然有所知,而他竟可恶到在我面前一声不提。”
陈剑想想道:“长谷先生肯把性命为城主牺牲,却不把那件事对你透露,正是他值得尊敬处,一个可敬的人,行事只守他的本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不肯说的话,一定有着不能说的理由,换了我也是一样的。”
南宫一雄这才不说话了,对着那片密林供拱手,算是表达他心中的歉意,陈剑却必恭必敬再三作礼。
然后他们才默默然循路前进,一直来到那条小河旁边,河岸静静的,船只都舶在对面,南宫一雄想了一下才大声叫道:“有人没有,划条船过来!”。
连叫了两三声后,对岸的叫屋子里才出来一个大汉,陈剑认得他正是半年前见过一面的两个守河者之一。
听宗仪说过他们是河洛有名的剑客灵宝双卫,只不知他是双卫中的那一个,那大汉见了他们,不禁一呆道:“城主!您怎么来了?”
一面说着,一面飞快地把船撑了过来,南宫一雄踏上了船,那大汉兴奋地道:“城主!
您是来收复剑城的吗?我知道您一定不甘心把一片基业失落入手,迟早会回来的,所以我忍受着一切闲气等着您。”
南宫一雄轻轻一叹道:“许大龙,你还记得我?”
陈剑这才知道他是双卫中的老大——铁骑神卫许大龙,只见他愤形于色道:“城主!我们弟兄的两条命都是您救下来的,怎会忘记您呢!”
南宫一雄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忠心,城中的情形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吗?”
许大龙怒声道:“城中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千手剑客纪有德与宇文师爷从您离开后也跟着走了!现在由七煞剑南光当家。”
南宫一雄轻叹道:“那两个人是唯一不受易娇容收买的忠心之土,——当然你们兄弟也是一样——南光对你们怎么样?”
许大龙怒声道:“那家伙简直不是东西,当年为了一点儿过节,联合了青蒲剑客卜铮,几乎要毁得我们家败人亡,虽然被您压了下去,可是他得志以后,对我们公报私仇,甚至于叫我们做喂马的贱役。”
南宫一雄一叹道:“你们受委屈了。”
许大龙却一变为兴奋道:“我们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咬着牙忍受着,等待您回来出口气,现在好了,您已经把易娇容打败了。”
南宫一雄摇摇头道:“易娇容不是我打败的,不过没关系,我一定让你们出这口怨气,南光卜铮康希文,这三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