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沉默不语。
皇后会出面和他谈判,甚至想要用婉妃未死的秘密作交换,显然她也是知道,这次太子是凶多吉少,她也无力回天。
太师府凶杀案在前,官盐走私案在后,太子必死无疑。这的确是唯一的机会了。
云歌瞥了眼慕容珩的脸色,她上前对谢旭说道:“你说的没错。既然如此,你将账本和名册交出来,让我们也好放心。”
谢旭点头,说:“多谢二位相助,由于五年的账本实在太多,我只能将部分地带给你们。”说罢正要带他们下楼去拿名册。
跟在慕容珩背后的鸢忽觉后背一阵冰寒,仿佛是有毒蛇蜿蜒而上,他立刻意识到是人的杀气!
“主人!皇妃!快趴下!”
鸢大叫道,他当即转身迎敌。
诡异的是,背后是空无一人的木梯,空气寂静的令人发怵。但鸢已拔身而出,手中蓦然多了一柄绵长轻薄的软剑,当空挥洒出一泓清波,顷刻间往前推漾而出!
波光璀璨,锋利无双!
那本是无人的楼梯口,蓦如云涌雾奔,当中蕴含着无限杀机,与剑波迎面相撞!
“清风剑飞鸢果然名不虚传!”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手中执有一柄普普通通的铁剑。灰色的衣服十分朴素,甚至还打了好几个补丁,显然穿在身上很长一段时间。
这是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孔,肤色黝黑,目光虽是凝视着云歌二人,却不怎么锋利,也不怎么清澈。
仅仅是一双中年男人常见的,微黄浑浊的眼睛。
然而,那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是武道高手特有的威压之感,令人根本无法直视。
“尉迟典!”谢旭马上认出了来人,他厉声喝道,“你这个只懂得故步自封的窝囊废!现在还想来阻止我们!”
尉迟典目光平和,态度平淡,仅仅是刚刚那寥寥赞赏有了些许情感。他淡淡道;“国之储君,又岂是我们这种人可以轻易撼动?谢旭,你在将
乌衣巷的兄弟往死里推。”
鸢“哼”了一声,举起剑来,和尉迟典再次对上了。
“伤害主人者,杀!”
剑气凌厉,如风席卷,鸢青光剑气如山岳般压来,而尉迟典的剑法即是简单利落,其拙朴处,如崖上磐石;其灵动处,又如涧下流水,轻盈跳跃而来!
就在这时,一大堆黑色粉末朝着尉迟典的脸上尽数飞扬而去。
尉迟典只觉得脸上,身上,那些沾染到了粉末的地方无不瘙痒难耐。他的铁剑“哐当”一下掉落地上。
鸢一剑指向他的喉咙,胜负已分。
云歌拍拍手,说:“这是我独门调配的毒粉,先是会瘙痒难耐,继而流脓出血不止,最后活生生被痒死。”
尉迟典现在连心底深处也传来了疯狂的痒意,他强忍住瘙痒,恨恨道:“就算你用这样的下作手段,我尉迟典也不会同意乌衣巷自立门户,反抗太子。”
慕容珩看着跪坐地上的尉迟典,说:“你们乌衣巷的破事我毫无兴趣,但是,你惹到我了。”
他夺过了鸢手中的软剑,毫不犹豫割开了尉迟典的喉咙。
鲜血四溅!那尉迟典尚未出声,便已瞪大眼睛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