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聂彬和舒宝仪的世界,他无法插入的世界!
他曾经欺骗自己,宝仪对聂彬不过是崇拜,是妹妹对哥哥,在青春萌动时,暂时错位的情感。
算不了什么!
不然,宝仪也不会这么快接受他!
现在,他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
没有一个妹妹会花那么多的时间,一笔一划去画哥哥的画像。
画画是她的梦想,她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用来……爱他,那么认真。
靳恒远心头闷痛,跟着舒宝仪一起,蹲下了身子。
小女人突然动了,把素描一张张卷起,绑好。
把画收拾好,地上已经多了一堆画卷。
舒宝仪起身推开书房的门。
门外,男人的背影清瘦笔挺,指尖已经点了一根烟,火星明灭。
舒宝仪忽然觉得烟气辣得眼睛生疼,她捂着眼睛,在客厅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撞上桌角,疼得就想当场跪下。
身后伸来一双大手把她扶起,男人乌黑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沉暗色泽。
“宝仪……”
“画、画拿不走……怎么办?怎么办……”舒宝仪用手去抓靳恒远的衣角,声音脆弱,细若蚊蝇。
靳恒远再也无法忍耐,大拇指掐灭烟头,扣住舒宝仪的肩膀,把她推坐在沙发上。
“坐好!”靳恒远声音难掩几分躁意。
舒宝仪咬着唇缩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的身影朝房间走去。
拆了一个床单,把卷起的画卷丢入,帮着舒宝仪放入了后车厢。
车子,直接开到了陵园。
聂家陵园,这里葬着聂家几位先祖,世代忠良,功勋卓著。
聂彬就葬在他爷爷身旁!
由他们轻手埋葬。
轻轻放下铁锹,舒宝仪双手发抖,已经脱力。
看着黑白分明的遗像,舒宝仪觉得心里也跟着空落了一块,她抬起湿透秀发下的惨白小脸。
“靳恒远,我们去把画烧了吧?”
“好!”靳恒远声音艰涩。
舒宝仪向前走了一步,眼前突然一黑,倒地晕了过去。
舒宝仪病了。
整日昏昏沉沉,连班也不能上。
聂蓉贞夫妇来看望舒宝仪。她病得憔悴,聂蓉贞神色间也多了几分尴尬和愧疚,一句难听的话也没有说。
刚把两人送走,靳恒远喂舒宝仪喝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