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朱道明见大伙一时缄默下来,一把拽住我老表,大声道:“不说我还真忘了,大家辛苦了一晚上,还没休息一会。走,抓紧时间,回家里好好调整一下,要走今晚再走。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说完,对两个师傅招呼一声,拉着我老表上得车去,径直向吴湖市区弛去。两个师傅一见,只得驾起各自车辆,随着朱道明的车后,跟着朝朱家开来。
休息一天之后,待到傍晚,吃过饭后,我老表方才辞过朱家,与两个司机,上得路来。一路无语,回到家里,芳菲已上得班去,我舅母见儿子两宿未归,这会进得‘门’来,整个脸消瘦得厉害,不觉大‘惑’,赶紧问道:“家宏,你这两天都到了啥子地方,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让人看得心痛。”
我老表迟疑一阵,觉得再没有必要对母亲隐瞒,便一五一十,把自己这两天所行之事,详详细细地告之母亲,母亲听完,恍然大悟道:“难怪芳菲的预产期还这么早,你就非要把我从乡下接到城里来,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呀。”我老表听母亲如此一说,叹息一声道:“不仅仅如此,我还想让母亲您在城里过渡适应一阵,然后,我们一道到南方去,不知道母亲愿不愿意。”
我舅母见我老表满脸忧虑,轻声一笑道:“你怕我不愿意?又怕把我一人丢在家里不放心,所以整日里忧心忡忡,有此话也不好对我说,是不是?”我老表见我舅母一下子点破自己的心事,不由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我舅母一见,继续道:“家宏,你太不了解你娘了。我可不是一个留恋故土的人,当初跟你爹,他不愿出远‘门’,我也是情不得已,如今你长大了,有了雄心,你走哪儿?只要你和芳菲愿意,我就跟哪儿!哪儿有亲人,哪儿就是咱的家!再说,那紫竹都离得了故土,何况我哩。”
我老表见我舅母话说得恳切,顿时泪湿眼眶,颤抖着声音,重重在唤了一声“娘!”我舅母扶住我老表的手,拍了拍,问道:“这事你与芳菲商量过没有,她有啥子想法?”我老表哽咽道:“上次我和她一起去过吴湖,她对那边的环境印象还好,再说,东梅一直起让她过去,我想她不会有啥子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我舅母湿润着双眼,盈声说道。继尔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老表急声问道:“还没吃饭吧?”见我老表点了点头,赶紧站起身来,去到厨房,不一会,端出一碗‘鸡’蛋面条,对我老表道:“家宏,快来吃,这可是从家里带来的土‘鸡’蛋,你最爱吃的。吃过之后,再好好休息一会。”
我老表闻声,调整了一下心绪,跳身过去,呼啦啦把面条‘鸡’蛋吃得一干二净。然后抹了抹嘴,故意装出一别回味无穷的样子道:“啥子山珍海味,也比不了娘做的‘鸡’蛋面条。”我舅母望了望我老表的神情,嗔怪道:“那你老娘若是不在了,谁还给你做来着?”我老表闻言,上前抚住我舅母,大声责怨道:“娘,您这是说的啥子话,我还要等那紫竹成林之后,让您享年百岁,怎么现在就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舅母见我老表脸上‘露’出痛惜之‘色’,赶紧改口道:“好,好,我不死,我还盼着抱孙子,抱完孙子,再抱重孙子,你看要不要得?”
“要得,要得!”我老表高兴得一迭连声道。
“要得个啥?到那时,娘就不是人了。”我舅母眉头一皱,望着我老表。我老表好奇道:“那是啥子?”
“成老妖了!”我舅母见骗住我老表,禁不住哈哈乐道。
我老表想了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声一落,我舅母对他催促道:“家宏,看这两天把你累的,快回房间里歇息去,等中午饭好之后,我来叫你。”见我舅母一脸痛惜的样子,我老表浑身的疲累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对母亲应过一声,进到卧室,躺在‘床’上,思忖起说服芳菲的对策来了。;……aahhh+25704495……>;
第一0八章 知隐情 欲还自由身
这天上班,肖燕正在清理办公室,小吴踮足走了进来。见肖燕在桌边整理卷宗,缓缓靠近过来,对她说道:“肖科长,龙潭镇的档案工作已告一段落,按你的安排,我们已经重新归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再复查一次?”肖燕头也不抬,继续用抹布细细地揩着桌上灰尘,轻声道:“有你在那里指导,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件事,先放一放,待上面有了具体安排,我们再集中下去检查。”
收拾完桌面,肖燕见小吴仍在那里呆呆在站着,细细盯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禁不住问道:“小吴,还站在哪里做什么,有事吗?”见小吴只是不语,浅声一笑,继续问道:“莫不是在龙潭镇遇到什么稀奇事了?”
小吴抿了抿嘴,歪着头想了想,对肖燕试探道:“肖科长,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对您讲,也不知道您想不想知道?这几天,龙潭镇还确实发生了一件新鲜事,而且是与您那同学有关,不知您有没有兴趣?”肖燕闻声,愣了愣,轻描淡写道:“我的同学?一个小小的龙潭镇,会有什么怪事发生?”小吴见肖燕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并不为所动,趋身上前,悄声提示道:“就是您那个姓黎的,很帅气同学。”小吴细细地盯着肖燕的脸,想从上面看出些变化来。肖燕听说是我老表,一丝忧郁顿时从脸上飘过。然而,也就在一瞬之间,转眼便消失了。
可这些微的变化还是让近在咫尺的小吴捕捉到了,她挨过身来,对肖燕说道:“听说您那个同学,前几天。带着一帮人,把镇上的紫竹连根带土给挖走了。”听到我老表把林园的竹子挖走了,肖燕不觉大愕。满脸疑惑起来,转头对小吴问道:“为什么。好端端地,刚把林地收了回去,怎么会把紫竹挖走?”小吴见肖燕感了兴趣,越是附近身来,把自己打听得的信息,一五一十地传递给她,只听得肖燕眉头紧蹙起来。
待小吴一走,肖燕再无心情。坐在那里如木雕一般沉思起来。
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天,晚上下班之后,回到家里,那黄页青灯再静息不下她悠悠不平的心情,在书房里坐了会,只听房门一响,知道是潘清扬回来了,她站起身来,迎出门来。
潘清扬进得家门,放下手中提包。见肖燕正迎面站在那里,用一双含着幽怨凄凉的眼神盯视着自己,浑身禁不住一颤。在肖燕这种眼光的逼视下。潘清扬心里无由生出一份惶恐,他闪身避过肖燕,向内室走去。到得卧室,躺下身来,刚刚松过一口气,回头一望,只见肖燕早如影随形地跟身过来,仍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只看得潘清扬浑身不自在起来。
俩人这样无声僵持许久。室内的气氛一时让人窒息起来。潘清扬再也按捺不住这种沉寂,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压抑。他跳起身来,对肖燕吼道:“怎么了?肖燕同志。你成天在家里装神弄鬼,倒底想怎样?”
肖燕双眸如剑一般,投向潘清扬,似乎要穿透他的五脏六腑,把他瞧个明白。
潘清扬眼光一闪,转过身去,背对肖燕,低声问道:“肖燕,我告诉你,我们这种日子,确实难过,要不,我们分手吧。”他的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一阵凄厉的惨笑,这笑是从牙缝间挤露出来的,直笑得潘清扬毛骨悚然。当他转过身来,那笑声戛然而止,只听肖燕说道:“潘清扬,我实话告诉你,我等你这句话,已等了一个世纪了。既然你率先提了出来,我们明天就去把这事办了。”
潘清扬尽管话已出口,但内心并没有这个打算。听肖燕如此一说,很快后悔起来。毕竟,自己现在还是这里的副市长,一旦传扬出去,一个堂堂的副市长,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岂不是要颜面扫土。瞬时,他的心气沉了下来,对肖燕低声问道:“你都想好了?”肖燕一听,怒视潘清扬一眼,毫不置疑道:“潘清扬,我想好了,我再不想和一个表面不一的阴诈小人同处一室,再也不想看到一张虚伪的面孔了。若你想好了,明天我们就去把事给办了!”说完,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