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你和他,没关系
第二天一早,我如常上班,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没有什么不一样。
唯一的插曲是,今天的早餐是方艾做的,熬了皮蛋瘦肉粥,还有一些小馒头之类的,色香味还是不错,她想给自己扣一个贤妻良母的帽子。陆其琛非常顺从地吃东西,一个劲地夸好吃。
至于我,我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
方艾他果然是聪明人,很快察觉到气氛的不一样,陪着小心地问我,“秦蓁姐姐,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你不高兴了?”她陪着小心,委屈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陆其琛以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眼眸中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期待和盼望,他在期待我发火?
那……那很不好意思的是,我可能会让他失望。
我把筷子放下,非常地看了方艾一眼,“我想你弄错了,你做得很好,就算是我们家的阿姨,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早餐。我看着特别有食欲,只是最近没什么胃口,所以对不起了。”
“我胃不好,我怕这些东西吃坏肚子。”我说完,干脆起身说要去上班,把陆其琛和方艾留在了原地。方艾咬唇,哀怨地看了陆其琛一眼,不过到底还是忍了下去,没有当着陆其琛的面发作出来。
我脸上表情微妙,一时让人捉摸不透。
陆其琛可以应付,不过在面对李琳的时候,我有迟疑和犹豫,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只能犹豫着走到李琳的跟前,她正低头忙着手上的工作,看到我过来轻轻冲我点头。
“所以,陆总没答应?”虽然还是面带微笑,但语气非常坚定,似乎已经猜到了。
我紧咬唇瓣,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本来陆其琛那时都准备答应,哪知道天有不测风雨,之后陆太太弄了那么一出,甚至还让陆其琛知道我曾经打掉过一个孩子,引得他勃然大怒。
他气急败坏,当然不可能成全我的心愿。我甚至觉得陆其琛只要不在工作的时候给我穿小鞋,就已经很对得起我了。至于其他,我……我还真不敢想。
这份工作,我不情愿,但再不情愿,也只能好好做。
“对,他没有答应。”我出了口气,“而且我估计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松口,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没法,我们还是得一起奋斗。我没得选,你也没得选。”
我将手摊开,略有遗憾地耸了耸肩膀。
“没事,我猜到了。”李琳收起了自己的意外,她是公司的老人,非常专业,刚才的问题已经有些逾越,自然不会再得寸进尺,问我其他的问题。她站起在身后的文件堆里一通翻找,似乎在找什么。我眼巴巴地望着她,看着她的身子慢慢地转了过来,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我低头看了文件一眼,上面介绍的是我们一个新客户。
“我既然猜到陆总不会让您离开这个岗位,自然有所准备。”看到我表情迷茫为难,李琳稍稍一顿,再继续往下说。“这份文件,是我们今晚要谈的一个客户的资料。他属于财大气粗,如果愿意考虑我们的空调净化器,那么将解决至少百分之七的销量。这笔数量已经非常客观,只是我和他的接触不多,对方又指名点姓一定要见经理,所以……”
“这么重要的任务你让我来?”老实说我挺意外的,我虽然顶着经理的头衔,但这是陆其琛直接任命的,换言之我没有什么真本事,一到大场面就容易露怯。
我……我也挺无奈的。
“我刚才已经说了,人家一定要和经理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李琳将手摊开,“你放心,我们已经把前期工作铺排好了,和那边的采购经理吃过好几次饭,他也帮忙搭线牵桥弄得差不多了。我们今晚过去,是见他们的负责人,毕竟大主意还得别人来定。我不想用你,但我没得选。”
一字一顿,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再补充说,我现在已经在这条船上了,那就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坐享其成。
“可是我怕弄砸。”我没有经验,李琳陡然压在我身上的担子太重,我怕自己应付不来,赶忙推开。但李琳的表情严肃,稍稍往上扶了扶自己的无框眼镜,轻缓地说。“弄砸,就弄砸。”
她语气倒是随性,我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知道她一旦坚持起来,也是怎么也拉不回来。
“那好吧,我会尽力而为。”她一定要我去,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你放心,这份资料我一定会认真研究,如果有任何不懂,我都会找你问询清楚。”
“我知道。”李琳点头,虽然她对我颇有些微词,不过总体对我而言还是客气,我在公司树敌不少,他应该算是其中难得没有针对我的那个。并且还主动帮我分担了部分压力。
“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我刚准备退下,李琳又义正言辞地补充说,“我听说这家公司的老板最讨厌裙带关系。认为只有没有本事的人,才会走上层路线。当然我没有针对您的意思,只是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之前没有接触过。我不希望给他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影响我们之后的合作。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李琳的意思是让我别说和陆其琛有关系,是他的妻子。
“可以的。”我点头,“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借用陆其琛的影响力来达成合约,你放心吧。到时候我绝对不会透露和陆其琛的这层关系。”我巴不得和陆其琛划清界限,我还要感谢李琳给我这么个机会。
我这么干脆的答应,我以为李琳会非常高兴,但没想她脸上多了些为难,竟然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可我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同情。还在思考的时候,她犹豫开口。“算了,事情就这样吧,你先忙,有情况我会给你说的。”
我一脸懵逼,不知道李琳这唱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