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刘彻眼睛一亮,看向徐子轩又问:“婆婆,那您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拾荒婆摇头道:“这哪儿知道呀!只远远看过几眼,但这男人应该在废品站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双喜看起来精神很好,主动和我说男人说很羡慕他,还说要努力挣钱,等和男人一起存够了钱就去做手术,就能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这么说,陈双喜还曾有过打算要去做变性手术。他意识自己的内心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然而多年来只是单纯地遵循这个想法却让他不仅受尽千夫所指和欺辱打骂,直到遇见了这个男人,生活才似乎照进了一丝光亮,也才似乎有了一丝继续向前的希望。
想到这里,刘彻又问:“婆婆,您再好好想想,关于这么男人还有没有什么记得的?”
“这太久了呀”拾荒婆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终于记起了什么:“三哥!我好像听双喜喊他三哥。”
三哥?
这个答案让刘彻一脸懵逼,却让徐子轩、肖明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
三哥。
是曾经出现在冷藏车断肢案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个三哥吗?
z省云中市,城郊,某咖啡馆,2019年1月5日。
“安厅长不是去部里开会了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或许是连着几天大降温天气冷得不像话,张文佳今天的衣着打扮终于像个老年人了,身上裹着宽松厚实的羽绒服,脖子上系了条羊毛围巾,竟然还戴了顶毛线帽子,与平时大衣配高跟鞋的装束简直相差甚远,连带着和安泽文说话的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
“安南市那个纹身店老板中毒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张文佳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安厅长如果想知道是不是我干的,大可以直接问。”
“好。是不是你干的?”
安泽文其实明白,无论是三十多年前好似山间野玫瑰那般肆意绽放的张文佳,还是出狱后如同夜来香那般只在夜间绽放的张文佳,她都一直是个完美的矛盾综合体,一边用最尖锐的刺把折花的人扎得头破血流,一边又用浓烈的香气将人迷惑得看不清她最真实的那一面。
“辖区派出所说是一个中年女性报的警,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中年女性?”张文佳不着痕迹地笑了笑:“那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把年纪一下说小了十几岁,看样子我在监狱里保养得还挺不错。”
在她嘴里自己是听不到半个字实话的,他早该知道:“你不说就算了。是为了让警方抓到抓黄石水吧?而报警是为了可以及时抢救那个老板,谁知他吃得太多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为什么非要拿无辜的人当诱饵?其实,就算没有纹身店里故意留下的那些线索,警察也已经锁定了他。”
警察是利用这起中毒案才能锁定“牧羊人”黄石水的。更何况,抓捕黄石水的结果呢?
在心里冷冷怼了一句的张文佳没说话,她下午还有事,不想和安泽文继续扯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