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全郗又开始恍神,徐渔不由地暗自嘀咕自家公子今天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这也太反常了吧?
不过…
徐渔看着烛光下,恍神的全郗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不自觉地都柔和了许多。
这样的公子,看上去也很好。或者说,这样的公子比平时要更好。
全郗的反常还是比较收敛的那种,反观宫里的卫渊,喜乐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今天的陛下了。
喝个水要嘴角上扬,看个奏折要走神微笑,就连写个字,还要看自己的手好几回发一会儿愣。
如果不是他跟着卫渊一天了,他都要开始去认真的怀疑,自家陛下是不是不知不觉被人给调包了。
不过,这样看来,陛下和丞相之间…
作为代替前皇后娘娘看着陛下长大的喜乐现在心情很复杂。
但是想想丞相那样的人,若是和陛下在一起
卫渊今晚睡不着,明明躺在床上很久了,脑子却异常清醒,一点睡意没有,至于为什么卫渊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
今天真的是这只手,握住了全郗的手吗?这是我的手吗?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想到自己今天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的时候。卫渊用另一只手打了自己那只手一下:希望你那么紧张并没有让全郗感觉到,下次你给我出息一点啊知道吗!
自己训诫自己的陛下放下手,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这个床太大了。
卫渊闭上眼,嘴角微扬。
如果,今晚能够进到我家丞相的梦里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渐渐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卫渊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他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梦里的全郗和他在一起了,还主动牵他的手,只不过有点奇怪,为什么梦里自己不是皇帝,反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卫渊摇摇头,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不过梦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说不清楚的,所以他只用回顾梦里和全郗在一起的那种幸福感就行了。
做了美梦,开开心心去上早朝的卫渊坐在龙椅上,没过一会儿,就晴转多云了,他问:“丞相,今天没来吗?”
喜乐上前小声道:“陛下,丞相府的下人来禀报公子今日身体抱恙,告假了。”
“嗯?身体抱恙?他身体不舒服?”卫渊原本轻松的表情转为担忧:“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请大夫?严不严重?”
喜乐:“…陛下,您冷静些,听说是受了点风寒,旧疾发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