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小时候生了大病,后来身子底子就不太好。”卫渊嘴里喃喃道,这都是他之前问全武知道的。
更何况他昨日才得知全郗的身世,大约能猜到他那场大病从何而来,心里泛起一种难以形容的酸涩。
卫渊是满心的焦急,坐在朝堂之上,心却忍不住的飞向丞相府。
但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皇帝,解决完了早朝,才急匆匆的开始出宫赶往丞相府,当然,也不忘记带上太医院最好的太医。
而且这次说什么也要让这个太医留在丞相府,帮助调理全郗的身子。
另一边的丞相府。
“公子,这些你先别看了,躺下休息吧。”徐渔神色担忧,看着全郗这时候了,刚喝完药,还不忘靠坐在床头拿着那些朝堂上的东西看,简直是要急死了。
天气突然转冷,全郗是母体带来的体弱,加之幼时的那场大病,被全武他们温养了这么多年,终归还是比常人身体要差一些,一遇到这种气温骤变的时候,就会小病一场,但这次比往常要严重一些。
全郗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头重脚轻,徐渔在床边等他下床时,看到他一下来就差点栽到地上,吓得他赶紧上前扶住全郗,然后就发现全郗体温高了许多。
于是,一大清早,丞相府就兵荒马乱似的。
等府里请的大夫给全郗开好药,徐渔整个人才稍微定下心来,而全武比较镇定些,叫人先去宫里告假了。
全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放下那些东西,道:“好,我知道了。”
徐渔觉得,自家公子有时候是全天下最配合的病人,但,也是最不会照顾自己的病人,他好像天生对病痛之类的忍耐力极高,若不是旁人叮嘱,他自己总是不会好好的去照顾自己。
对于对自己好一点这种事,怕是他家公子做的唯一最不会的事情了。
全郗靠着枕头,虽然喝完药漱了口,但嘴里依旧残留着一些中药的苦涩,头重的厉害,他勉强看了一些最近比较急的事情,现在只觉得大脑有些不受控制的昏昏沉沉。
他躺下闭上眼,想要睡一会儿,只是身体上的难受让他难以轻易入睡,最后也只停留在半梦半醒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全郗感觉到自己被什么抱着。
无比珍惜的,小心的抱着。
这种感觉,好似回到了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
被人深爱着,小心又疼爱的紧紧抱着。
好像自己是对方不可或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存在。
这样的怀抱,太容易让人迷失和…贪恋了。
卫渊用被子抱着全郗在怀里,感觉到怀里人的头动了动,轻轻的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要不复存在了。
如果他是在后世的话,就会明白那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说法,叫被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