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脾气硬,倒是得罪过不少人……”姜临东自言自语,“可是说他们想要害我……我看不可能。就是小天天和小清都算上,也不会把人得罪到要让他非害死我才高兴的地步啊?”
“李亚峰,你说的是不是太玄了?”姜冉也说话了,“就算是有人要害我爷爷,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你说的那什么魇……也不能是个人就会啊?”
“这……”李亚峰心里有些明白了,恐怕老爷子的病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也对,平常人家想要得罪个会法术的主儿的确难度比较大。
“也许是我多想了,老爷子的病虽然不是脑瘤,但也许……”想明白了的李亚峰刚要说几句宽心话,却被姜临东给打断了。
“啊!我知道了!”姜临东一拍大腿,叫了起来。
“爸,你想到什么了?”姜天忙问。
“是不是我当年杀的那些鬼子家里人来报复我啊?那可真是深仇大恨啊!就算是人家要杀我也不奇怪吧?”姜临东一脸恍然大悟。
“爸!”
“爷爷!”
姜天、张清、姜冉一起喊了起来。
“……老爷子当年还是抗日英雄?”李亚峰想把话头岔开。
“英雄是谈不上啦,不过日本鬼子可是宰了不少,当年……”姜临东来了精神。
“爸!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还是别怀旧了吧,说着正事呢。”姜天急忙制止了姜临东继续往下说的冲动——当年父亲在战场上的往事从小就听,到现在耳朵都长茧子了。
“姜伯伯,也许是我太多心了也说不定。”李亚峰不想让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说得越多对自己越没有好处,要是姜家全家像郑渊洁的童话《蛇王淘金》里那样把自己从小到大得罪过的人都数出来的话就闹笑话了,“老爷子的病虽然不是脑瘤,但毛病到底也是在脑部,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反正,老爷子现在病也好了,还是不要再多追究的好吧?这种事情到底是无凭无据的,瞎想也没有结果。还是让老爷子好好调理一下身子才是真的。”
“小伙子,你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算了,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老头子也懒得瞎猜。不过,我现在身体可是好得很,就用不着调理了吧?老头子可是不爱喝那些苦得要死的中药啊。把话说在头里,你要是给我开药,我就都倒到下水道里去。”姜临东说着说着做出了一脸苦相。
“爷爷,那可不行。药必须得吃,刚大病一场,怎么着身子骨也发虚,不好好吃药调理身子可不行。”姜冉也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教育自己的爷爷。
姜天不管姜冉和姜临东,冲李亚峰说,“亚峰,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我不是很相信,但想想看也不是不信……不过,我看也没有必要无谓地担心,有病治病,病好了就调养身子,别的也就不用多管了。自古就说邪不能胜正不是?只要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怕别人给自己使坏。就说这次,小冉她爷爷的病不也是有惊无险吗?”
李亚峰一听“邪不能胜正”五个字,心里马上开始打鼓——“逆天”应该是铁板儿钉钉的“邪”吧?岳父大人,您怎么这么说话呢?好像说我不得好死似的……李亚峰光顾了走神了,没有回话。
“亚峰,你说小冉她爷爷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那你倒是给开个方子啊?”张清同意姜天的话,目前还是让老人的身体赶紧复原最重要。
“啊?啊,不用开方子。”李亚峰反应过来,冲在一边和姜冉争执不休的姜临东一笑,“老爷子,您用不着吃药,让我给您做顿好吃的。”
“小伙子,你这手艺还真不赖。老头子可是有日子没吃得这么香了。”姜临东对李亚峰做的药膳赞不绝口,“小小年纪什么都会,了不起!”
“老爷子可别这么说。”李亚峰心里暗笑,你要是知道这些菜里都加了什么药材的话,我的手艺可就不算什么了,“我师父他对吃最挑,人又懒,老是逼着我给他做饭,时间长了,不会也得会。这些药膳都是我平时常做的,最多也就算是个熟能生巧吧。”
“亚峰,你就别谦虚了。”姜天也吃得眉开眼笑,“我好歹是《雷州晚报》的主编,平时应酬不少,也算是吃过不少好东西了,可赶上你手艺的还真没有几个,更别说是药膳了。你要是到外边大酒店里当大师傅,保证生意兴隆!”
“可不是,亚峰,你不知道,我给老姜做了二十年的饭了,可从来没听他这么夸过。”饭桌上最好说话,张清和李亚峰也亲近了不少,“不过,当大师傅干什么,你医术这么高,还是当医生比较好。”
“别别别,当医生干什么?你做菜的手艺这么好,还是去开饭馆吧,那我以后就不在家里吃了,天天去你那儿光顾,说好了,我可要打折啊。”姜冉笑着说,一转头冲张清做了个鬼脸。
师父啊,师父在上,徒弟给您磕头了。李亚峰在心里冲华八跪下了,自己可是没想到,在神农谷一年的生活经验会让姜冉全家都对自己另眼相看。李亚峰本来对华八平时说是辟谷却总逼着自己给他做菜这一点很是不满,但现在却真的感激涕零了。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