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看着那人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由伸手将那盘子拿了过来。
“嘶……”见对方冷吸了口气,陶笛儿忍不住笑道,“小心,烫啊……”眼前之人的眉眼似乎一瞬间和某人着急着吃糖饼的模样重叠在一起,陶笛儿蓦地回神,看到那吃相斯文的男子,不由苦笑一声。
怎么还会出现幻觉?摇了摇头,陶笛儿边吃着鱼边点评:“这冷水鱼啊,一般味道都会比较鲜美。而就一般来说,鱼的死亡速度越快,味道就越能保持完美。啧啧……果然不差……”李忱虽然没说话,但眸子里却有了两分笑意。
两人饿的够呛,没过多长时间就消灭了盘子里的鱼,尤其是陶笛儿,吃得满嘴满手都是。她吃得尽兴时正好看到李忱风仪无双的模样,不禁脸上一红。
“怎么?”李忱一挑眉,正想说话,却突然感到胸口突然一疼。
“啊!”陶笛儿见他脸色大变,一拍手掌,连忙拿了两只碗在池里盛了两碗水,接着手忙脚乱的撒上解药。等她将碗递给李忱时,胸口也是一甜。一口吐了口血。
猫的!这毒药还真是够霸道的!
唐门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突然暧昧
第一百八十八章 突然****
两人一身狼狈,等到解了毒后,只觉得浑身疼痛万分,四肢五脏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但饶是此,口中那混着千暻香气的味道还弥留在嘴边,陶笛儿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有人为了吃河豚肉而丧命了。
休息了片刻,陶笛儿先恢复了过来。她是服过熙风丸的,但还是被这毒药影响至此,不由纳闷唐夜陵给自己这匕首上究竟淬了什么毒,连她也只不过是只知道解毒的方子而已。想到旁边李忱肯定状况不如自己,心中有些后悔。
“喂,没事吧?”陶笛儿小心翼翼凑过去,看到李忱犹自蹙眉闭眸,不由一惊。手指匆忙搭上那人手腕,发现脉搏正常,陶笛儿才蓦地放松下来,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仔细一摸,却发现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李忱其实在刚刚那人问话时就已经清醒过来,但只觉得头晕目眩,是以闭目休息。却见陶笛儿看到自己如此竟这般慌乱,心中不禁一动,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欣喜从心底传来。
陶笛儿看到李忱眸子睁开,连忙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忱摇了摇头,看了陶笛儿的脸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何事一般,唇边突然绽出一笑:“何时再尝试一次?”
陶笛儿没听出他话中深意,只是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还尝试?我差点吓死。命都要丢了,怎么还敢尝试……”她话说到一半却连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明明是她自己馋嘴,李忱才舍命陪君子的。
“不过,还挺好吃的,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记忆深刻的一次鱼了……”陶笛儿吐吐舌头道。李忱一怔,接着也不禁点了点头。
火光下,两个劫后余生的狼狈之人沉默片刻,接着忍不住相视而笑。
“哈哈哈……”想起刚刚两个人手脚抽筋还一股脑灌水的惨样,陶笛儿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李忱脸色微暖,没有了以往摆出的拒人千里的寒脸,看着陶笛儿的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溺宠。
“既然是好不容易的大餐,岂能无酒?”陶笛儿说着将两个碗清空,接着重新舀了一碗水,一碗递给李忱,道:“当初被抓上山寨的时候,我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面,想着你肯定是高床暖枕、美人在怀,曾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但今**我也算是有了同吃之谊,咱们杯酒释前嫌!”
李忱眸光深惑,看着陶笛儿目光有几分难以捉摸,抿了口碗中的水,淡淡道:“为何‘同吃之谊’?”
陶笛儿这几天总算是吃了顿饱饭,此刻顿时活跃卖弄起来,一挑眉道:“连这个都没听过?世界上呢,朋友有三种最为可靠,一种是‘同吃’,一种是‘同赌’,还有一种就是‘同嫖’了……”
“胡闹!这话也是你说的?!”李忱听到最后两个字,脸色一冷。陶笛儿此刻却已经是摸准了他的脾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果然片刻之后,李忱脸色就慢慢缓和了。
“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以后这种话不能乱说。”
“是是是,我知道了。”陶笛儿连忙知错能改。
李忱看着她小鸡啄米的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嘴角竟出现一抹极轻柔美好的笑容。陶笛儿一愣,也是被当前美色晃得一走神,等回过神儿的时候,那人眸中似乎回忆这什么,缓缓开口道:“不过今日这般吃鱼,倒让我想起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在宫外的一段日子。”
陶笛儿一愣,没想到李忱还会在宫外沦落过,不禁好奇。李忱看着她满脸好奇,虽是平日不常讲述,此刻却好像有一种冲动,想把自己的事告诉眼前之人。
“那是父皇刚刚驾崩之后,新皇登基,我听从母亲和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