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毒死才好。”
“也对”那个侍卫对她说道“进去吧。”
“是……”那女人捧着托盘进了屋。待听得身后关门之声,便快步往里屋走去。
“滚出去!”夏云侯趟在榻上,听见声响破口大骂道“拿的什么鬼东西,我不吃!”
“侯爷,是我……”那女人极其小声地说道。
“嗯?”夏云侯睁眼坐起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前两日宠幸的那名侍女“你?”
“侯爷”侍女瞥了一眼外屋房门,低声说道“奴婢来救侯爷。”
“本侯不过宠幸你两次,你却这样忠心,其他人都像死了一样。”
“府里的下人跑的跑,还有不少被钦差大人关起来审问了。侯爷别管那么多,一会儿奴婢就能将看守侍卫放倒了拿到钥匙。侯爷只需跟平时一样即可……”
“好,好……”夏云侯开心地点点头“这事你办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杜鹃。”
“杜鹃”夏云侯上前摸摸她的脸“本侯没白疼你。”
“侯爷……”那侍女看着他俊美的脸,心中无限感激。
“开始吧……”夏云侯捡起托盘上的饭碗,往地上狠狠一摔,破口大骂起来。
门外两名侍卫只听得与上回一般摔砸东西的咒骂声,不一会儿,杜鹃便端着托盘退了出来。
“啊……吓煞奴家……”杜鹃捂着心口说道。
“哼,又不吃,饿死得了。”
“奴家不敢再来了。二位军爷,这还剩一壶好酒,要不要留下让你们解渴的时候喝?”
“这……我等公务在身,不可饮酒。”
“唉,这样,我们家没人饮酒,真是可惜了一壶玉堂春。拿回去又要便宜那几个胖厨子了。”说着转身便走。身后侍卫终于忍不住唤住了她:
“等等……”
“军爷又想喝了?”
“你先留下,等我们兄弟换了岗,就可以喝了。”
“是。”
杜鹃应着,将酒壶放下,端着托盘缓缓离去。待走到园口,悄悄躲在月亮门后,偷看着两人动静。
只见两人盯着那酒壶,明显地心动。想喝又碍于纪律,只能拿起来传递嗅了一会儿。而这时,夏云侯在屋里夹住燃着的熏香,反手一射,轻轻插破门口纸窗,探出个头去。二人忽觉得一阵奇香扑鼻,还没来得及疑惑,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杜鹃见他们倒下,立即跑了上来,搜出他们腰间的钥匙,推门进屋。
“侯爷……”杜鹃冲到夏云侯脚下,尝试了几下钥匙,将他脚上镣铐解开。夏云侯一步迈了出去,抽出那侍卫腰间的佩剑,往两人咽喉上各刺一刀,杀人灭口:
“哼,若不是事态紧急,本侯决计不让他们死得这样痛快。”夏云侯冷笑道“这清心散是惊鸿仙子给的幻药,无色无味,单吃也无妨。只是跟我房里常点的曼陀罗混起来,就成了最强的迷药。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道理的?”
“有次侯爷和仙子说话的时候,奴婢也在旁边,无意间听到就记下了。”
“是吗?你记性真好。”
“奴婢不敢”杜鹃脸上露出腼腆“时间不多,一会换岗的人来了,见了这情形定要喊人。侯爷还是快走吧,奴婢已经在后院门外备好了马匹。”
“是吗?那真是——多谢你了。”夏云侯语气冷淡地一句话,手中长剑同时刺穿了杜鹃的身体。
“呃……呃呃……”杜鹃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身体的剑刃,抬起头来,眼中尽是疑惑与震惊“侯,侯爷……”
“你的记性太好了。我想不起你还记得什么。要是一会而你被人抓住,严刑审问,你会对钦差大臣说什么呢?”话语落,夏云侯一把推开杜鹃,顿时一股鲜血从她体内喷射而出,溅在夏云侯精致的赤红高履上。杜鹃捂着身上的血窟窿倒在地下,逐渐涣散的瞳孔中,是夏云侯轻蔑的笑。她到死也不明白,为何真心爱她的侯爷,会亲手杀了自己。
夏云侯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剑,将自己心爱的折扇藏进怀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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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官道,萧允抱着夏轻尘,身胯白马,北向狂奔。
“嗯……啊……”夏轻尘神智迷离,颠簸在马上发出不清楚的呻吟。
“大人,撑住啊……萧允带你回家……”萧允手持马鞭,不听抽打胯…下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