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合苍老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几十年的官场沉浮,他那颗饱经磨砺的心早就波澜不惊。
他只知道,为了他的女儿,为了他的外孙,他可以豁出自己这条老命去。
他一定要斗倒礼亲王,把太子救出来。
这次是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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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很快就设计好了丧礼的流程,交给了萧灼,萧灼浏览过后,觉得没有什么差错,赶紧交给萧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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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礼亲王的宝马七香车在容郡王府门前停下,萧牧裹着银鼠皮大氅,缓缓走下马车来。
早就有看门的小厮争着上前磕头请安。
小厮们很是殷勤,可惜萧牧的脸色并不是太好。
他脸色冰冷如霜,显然很是厌烦这群小厮的奴颜婢膝。
“通报你们爷去,速速出来见我!”
小厮们见状,谁也不敢再靠近萧牧,飞也似地跑进府内。
不多时,萧灼亲自出门迎接。
“给三哥请安了,三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请进。”
萧灼偷偷观察者萧牧,看着他那张马上就要杀人的脸,心里顿时乱跳起来。
难道是自己办的什么事出差错了?
他心里惴惴不安,又不敢问,只好先恭敬地迎萧牧进府。
进了大堂,萧灼亲捧一杯茶奉上,这才笑道:“三哥光临舍下,必然有要事教导臣弟。”
萧牧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似乎是在埋怨。
“四弟,礼部送上来的丧礼流程,你看过没有?”
“看过啊。”
萧灼不明所以。
“臣弟细细地看了三遍,觉得没有差错,才敢送到内阁的。怎么了,三哥?”
萧牧叹了口气,咬牙道:“王合老贼,欺负咱们年轻不知事啊。”
说着,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仆人将丧礼的册子摆在桌子上。
萧牧翻到萧宸茔地规格那一页,严肃问道:“大周祖制,亲王茔地周围九十步,坟高一丈八尺,怎么还扩建了?”
萧灼见状,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三哥别生气,这是臣弟和礼部想着二哥深得父皇盛宠,二哥死了,父皇悲痛不已,想着多少体面一些。要是不合适,改去就是了。”
“我岂能不知道你是顾念着父皇那里,另外他活着的时候,多少还算是有些功绩,想要把他的丧事办的体面些,只是体面却不该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