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关莞确实只将他当做朋友,甚至对他不信任,有些防备,到后来慢慢放下心防,照说来这段时间两人不论是在私交上还是在政事上,他都十分照顾关莞的意见和感受,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那么唯一变化的,只能是关莞的心境了,难道关莞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一想到这里晋谦有些情不自禁地微微笑了起来。
“或者是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情,让关你忽然对公子有戒备?”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晋谦一愣,那说话的人是一位常年征战的将军,见晋谦看他,他朝着晋谦抱了抱拳道:“如果敌情有变,并非一定是敌人的变化,很有可能是敌人打听到我方情况,做出相应的对策。”
晋谦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关莞刻意疏离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什么时候开始,晋谦忽然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心腹:“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处理掉罗姬的么,那个多话的女子……”
身边的食客恭敬地说了一声:“似乎是冶铁方案运行不久的一次,在关你……房外。”
几个人突然就心里瓦亮了,晋谦也明白,那天让阿木进去看关莞是不是醒过来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如果那天她假装睡着,而又听到了他说的一些话,并非没也有可能让关莞对他心存畏惧,有意远离的。
想到这里,晋谦起身:“如果是这样的话……”
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报告:“公子,阿木来报,关你忽然情况很不对劲,似乎是中毒还是生病,她突然很难受,阿木让我一定来通知公子快快过去一趟。”
几人对视一眼,那个说关你爱上晋谦的人立马道:“就算之前有什么误会,现在是关你生病,怎么都应该去看看的,这样以后解释起来也好有个说由。”
而那个将军也是一脸焦急:“不管怎样,人命重要,要是敌人都不在了,还打个屁的仗啊,费这么多的心思也白费了!”
说着几人急匆匆地赶到关莞住处,彼时阿木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关莞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是汗,不知道受了多大的折磨,现下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
晋谦一见关莞这样,也顾不上关莞是不是疏离他或者知道了什么,只狠狠地说道:“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还不去宫里请太医!”
事实上铭泾最近却是越来越憔悴,他经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遍一遍地冲着回来汇报关莞情况的人发火:“废物,一群废物,我花这么多心力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么,那是一个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见了!”
“属下们无能,求公子责罚。”跪了一地的暗卫大气不敢出,确实,他们一行人确确实实是将大魏皇宫到主城从里到外,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却怎么都没有见到过和关莞相似的人,更别说关莞了。
“难道其实她已经死了?”铭泾突然轻声道。
李晓鹏不忍见到主子这个样子,连忙抱了抱拳:“公子请不要胡思乱想,关公子福大命大,不会就这样轻易出事的,公子一定要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这样关公子回来还要依靠公子啊!”
铭泾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不,快点找到她,快点找到她,不然……不然就来不及了……”
底下的人颤颤地说着:“公子,我们已经确定大魏盛京并没有关公子的消息,我们想要不要在盛京旁边到处找找,也许有人将公子劫出来之后安顿在盛京周边呢?”
铭泾沉吟了一刻:“我再加派一队人马给你们,将盛京方圆八百里之内,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找一遍,再找不到,十日之内再找不到……就让大家都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