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容易才把受不住酷寒昏迷过去的慕玉尘二人拖上床,钱来来愤愤的嘟囔道:“没想到我还有伺候别人的一天。”
不过摸了某人比女人还白皙光滑皮肤,也算不亏。钱某人举起神圣的双手,决定了,今天不洗手了!嗯,趁这么好的机会,多摸几下。
身后的楼冥不悦的侧开头。钱来来忽然贼兮兮的窜到他面前,眨着忽闪忽闪的、纯真无比的眼睛提议:“穿着湿衣服睡觉会感冒的,不如帮他脱下来嘿嘿嘿……”接收到楼某质疑的目光,她立马举四指誓:“我不看,我绝对不看!”
楼冥盯了她几秒,敌不过她真(龌)诚(龊)的眼神,凉凉转身:“走了。”
“别这么绝情嘛,好人做到底,脱下衣服我又不对他做什么!”钱来来屁颠屁颠的跟上楼冥的脚步,楼冥冷冷的横了她一眼:“隔着衣服都能上下其手的人说的话,你想让谁相信?”
“嘁。”一脸失望。
其实她也就说说,有那贼心没那贼胆,真到那时遁的比谁都快。
跟着他走了几步,钱来来回头督了眼门户皆毁的宫殿,忍不住问:“苍鼎事了,你……你以后想去哪?”
“你呢。”楼冥回答得果断,话语中甚至连疑问的感情都不带。
嘛,这么麻烦的工具,还总要向“宿主”求助,当然想快点丢弃吧。钱来来有些失落,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失落什么。
扬起个不咸不淡的笑脸:“先去邕城找到苏缪吧。”
她在干嘛啊,这么多天苏缪一定等急了,真是的,这么狼狈的时候,她居然期盼着时间定格。
楼冥回眸,银随着北风吹来的方向飞扬。银装素裹,万物沉睡,他黑如潭水的眸子里仿佛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叹了口气,他低声喃喃:“我还没说要丢了你。”所以干嘛露出副弃犬一样的表情?
“什么?”钱来来没听清。楼冥摇摇头,状似无意的反问:“去邕城,然后呢?继续做你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他这么一说钱来来就不乐意了,鼓着包子脸气呼呼的说:“小混混怎么了,蛟蛟青龙还不一定斗得过地头蛇呢!”
楼冥看了她一眼,没再深究。
他不想回答,钱来来却满肚子问题跃跃欲试,奈何面前站的是个完全不会聊天的木头。要是他不理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掉价?唔……问不出口。
可是好想问。
挣扎几下,钱某人还是败给了好奇心,腆着脸追问:“你会回魔域吧。”虽然是问,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楼冥步履的焦急。
他走前说,魔域有事,可最终他还是赶来救她了。这是不是说明,她是特别的?
除了他,她想不出谁能帮她。
然而她几经挣扎挤出口、毫无营养的问题只换来他短暂的一顿,和一句淡然的:“嗯。”
钱来来停住身子,鹅毛大雪不断飘落在她的湖绿色的衣裳上、髻上。她一字一句的说:“解除契约后,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不甘心,果然还是不甘心,凭什么她要被用完就丢?
然而她满心委屈的站在原地,却等来他一句:“为什么要解除?”
“唉?”钱来来有点懵,楼冥则转身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重复:“我说,契约我不解除。”
这这这!剧本有点不对啊!
一激动,钱来来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打了结,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等、等等!咱们不是说好天下大乱后就、就……”虽然她也不想这么一拍两散就是了。
“就怎样?”
她怎么感觉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无赖?
楼冥朝她缓缓走来,冰冷的手指撩起她被风吹乱的头,微微俯身,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开,钱来来感觉自己脸上可以蒸鸡蛋了。
啊啊啊!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