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自我催眠良久,终于把心口那股奇奇怪怪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想起君弦的威胁,往君镜身侧凑近,小声说:“皇上,最近怎么没有刺客刺杀你了?”
君镜面无表情的侧眸,“你很遗憾?”
“不不不,哪能啊,我就是想说,皇上你经常被刺杀,应该都习惯了吧?”
君镜看着她不说话,那眼底仿佛写着一行字:倒要看看你还要作什么妖。
“那要是面对刺客,皇上你肯定能应对得游刃有余,完全不带怕的,皇上你那么厉害。”月拂泠夸得真心实意。
要让君镜飘起来,让他知道自己镇压刺客就是一抬手的事。
这样等她刺客身份暴露,君镜才不会直接一刀嘎了她。
就算是为了证明他完全不怕刺客,也会审问她几句再杀。
到时候她就可以跟他谈条件。
想到这,月拂泠有点气。
本来她是开开心心回来,觉得在皇宫混吃等死也挺好的。
她在皇宫都混熟了。
但是现在一看,还是得跑。
不管她进宫的初衷是什么,种种迹象和证据,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实打实的刺客。
她没法争辩。
就算她什么都没做,君镜也不可能当作没这回事。
迟早要爆雷。
之前不跑是很多事不清不楚,甚至还妄想跟敌人碰一碰。
现在她仇人遍天下,还都是皇帝辈的,惹不起,她躲。
不过跑之前,她得把卖身契拿回来。
等出了宫,去北地买块地,按风翊的物价,她可以提前退休了。
“你是在担心朕,还是在担心刺客?”
君镜的声音打断了月拂泠的思绪。
她反应极快,“当然是担心皇上,我现在可是卖身给了皇上你,皇上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君镜挑眉,“只要刺客不乱来,朕就不会出事。”
月拂泠心虚了一下,更加下定了决心,得跑!
“对了,皇上,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踪迹全无的?”
赶紧转移话题,君镜脑子好使,不能让他怀疑。
君镜道:“她与沉暮不知因何去了益州。”
“邑州?”
“取自少年志气老益壮,惟愿圣诏下九垓。”
“哦,老当益壮的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