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见过邑州城门那两个大字,知道是同音。
“然后呢?”她问。
君镜却不理她了:“稍后与你说。”
月拂泠懵了一下,算了,反正有君镜在,他对君黎挺好的。
“那我走了,突然想起来家里着火了,皇上再见。”
月拂泠风风火火的冲出御书房,直奔司监院。
君镜:“……”
他起身走到御书房门口,看着那抹身影在不许疾行、不许喧哗的御书房外窜得飞快,很快就没了影。
他转向守在门口的高歌:“朕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他看不出来朕在生气?”
高歌眼观鼻鼻观心,“确实……不太明显。”
没听说谁在生气的时候有问必答的。
君镜陷入沉思,反省了一下,很快道:“下次朕不会如此好说话。”
高歌悄悄看他一眼,忍不住多嘴,“这次呢?”
君镜看向他,高歌立刻收回视线,义正辞严,“臣的意思是,生闷气也挺好的。”
君镜:“……”
君镜一向不会让任何人影响自己的情绪,朝堂争端,你来我往,不过是看谁技高一筹,不存在生气。
就算是发怒,也不过是作给百官看。
只有月拂泠,每每将他气得心梗。
偏偏这人时不时又讨巧卖乖,让他不忍责骂。
罢了,君镜拂袖,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治他的法子。
此时月拂泠已经狂奔回司监院,直奔最大的屋子,“师父!师父!我有大事找你帮忙。”
何续依旧埋头研究纸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听到月拂泠的话。
直到月拂泠坐到他面前,把纸牌抢了去,“别玩了,家底都让你输光了。师父,皇宫里太监的卖身契能不能赎回来?就是那种皇上都必须遵守的规矩。”
何续慢吞吞的靠回椅背,声音苍老缓慢,“小月子啊,你要卖身给皇上啊?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净,这师父得好好想想法子。”
月拂泠崩溃的栽倒在桌面,“您可想点正经的吧。”
她自我安慰了一会,再接再厉,抬高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师父,我、想、出、宫。”
何续听得认真仔细,随后颤巍巍的起身,“找茅厕啊,来,师父带你去。”
月拂泠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把何续摁回椅子,“您坐您坐,我自己去。”
何续顺从的坐下。
月拂泠把纸牌还给他,心累,“玩吧玩吧。”
何续眯起眼睛,看起来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月拂泠准备走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师父沙哑苍老的声音,“你若真想,师父有春药。”
月拂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