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姨,我等下就去看看他。
我们先起来好吗?
燕关月见许桃松了口,紧绷的神情立刻放松了下来:诶,好好好。
小璟那么喜欢你,你去劝一定有用。
许桃有些尴尬地咧咧嘴。
她也不知道燕姨哪来这么十足的把握能觉得她两三语就可以劝说白璟。
许桃扭头看向窗外,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路上人潮涌动,大家都急匆匆地赶着去做自己的事情,在她松口之后,这老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什么时候走的许桃都不知道。
唉。
都是孽缘。
许桃都在一路上想着,现在的白璟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具体什么样,她到现在也不清楚,燕姨,花花和容容,没一个是和她交代清楚的。
恍惚间,她站在铂悦澜的门口,猛地一拍脑门。
这三份转让书刚怎么忘了还回去了?
手似乎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搭上了密码锁,大门静静弹开。
原本许桃以为一打开门会是一副又脏又乱的场景,结果并没有,家里客餐厅干干净净,唯一碍眼就是那只乳白肥猫正肆无忌惮地在几百平的客厅里跑步减肥。
这男人也没啥事儿的嘛,哪哪儿都收拾得挺好的。
只见饼子一个飞跃,直接跳上了那昂贵的真皮沙发,伸出爪子就开始刨那脆弱的沙发面,似乎是下面有什么宝藏一般。
你给我!住爪!
许桃飞快换好鞋,冲过去一把捞住饼子,然后开始仔细检查那娇嫩的牛皮面有没有损坏。
还好还好,只是一点点指甲印,要是刨坏了,她这个当妈的又要辛辛苦苦地跑出去打工给白璟赔钱了。
乳白肥猫被关进了笼子,许桃怒目瞪着嗷嗷哀嚎的饼子:我告诉你,今天没人可以来救你。
也不知道她住院这段时间,白璟是怎么照顾猫的,把饼子惯成了这幅死猫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乳白肥猫,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似是不解为什么几日不见这小主人就不爱他了,还不如里面的男主人对他好呢。
许桃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的房间都敞开着,只有那间主卧大门紧闭。
该不会自己把自己关房间里闷着了吧?
咋了这是?
个大男人的,怎么还想不开搞自闭呢?
许桃走过去,轻轻打开房门,结果在偌大的房间里,她是两眼一抹黑。
她本身夜间视力就不太好,突然从亮处走到暗处,简直和抓瞎一样。
他不会这么些日子都是在这黑暗中度过的吧?
原以为房间内会有冲天的酒气,但实际上屋内只有乌木沉香的味道混杂着一点酒气和烟味。
许桃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她本身是一个非常讨厌烟味的人,哪怕有一丝烟味,她都要去开窗通风的。
房门被轻轻关上,她本是想凭借记忆中的路线,想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透气。
可谁知脚才挪动了一步,一个空酒瓶精准地砸在了她的脚边。
玻璃落在地毯上,并没有太大的声音,可还是十成十地把许桃给吓了一跳。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