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且富有磁性,但是语气则极为冷淡,其中还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惫感。
光从声音听来,许桃就知道燕姨为什么要她来劝了。
因为看这样子,白璟确实过得很不好。
但她也不是他的神药啊。
门口许久都没有动静,坐在沙发前的男人似乎耐心用尽,态度强横了起来:还不滚?!
哟呵?
她还没气,他倒是先对她凶起来了。
这阴晴不定的性格确实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
许桃摸着黑,思考了下大概路线便快步朝着窗子走去,其间,她也不知道碰到了多少次尖棱凸起的地方
可没把她疼死。
哗
紧闭厚实的窗帘被重重拉开,两边窗户均被打开了一道缝用来给室内透气。
她还不信了。
室内重新恢复光明,许桃一转头就被地上的狼藉所震惊到。
这是喝了多少?
他怎么成这样了?
男人斜坐在地上,眼下有些青黑,下巴处开始冒着轻微的胡渣,身上的白衬衫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换,右手大臂处还隐约还有点暗红色的印记。
简直是,狼狈不堪,哪有以前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无语死了。
璟哥哥你不是厉害得很嘛?一大男人成天窝在房间里干什么?
喝这么多也不怕把你喝死。
你还抽烟!对自己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啊?
人家几岁大的小孩儿都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了,你都是个二十大几的人了咋还干这种事儿呢?
搞不懂搞不懂。
房间内突然的亮光让白璟很不适应,他伸出手,用手背遮挡着眼前的光亮,这几天长期在黑暗中,他早已习惯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阳光太刺眼,他不喜欢。
女孩儿的声音宛如落地的珍珠,一击一击地撞着白璟的心脏。
好不容易适应一些,他眯着眼,看着正蹲在地上帮他收拾残局,嘴巴里还在不停碎碎念抱怨着的许桃。
小桃?
然而不确定的问句也不知道是声音太小还是许桃的抱怨声太大,捡着酒瓶子的她似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璟自嘲了一声,撑着额头摇了摇头。
小桃怎么可能来找他。
确实,酒这种东西不能多喝。
这大白天的,他都喝出现幻觉了。
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码完三千字急吼吼赶着下班,结果到了家发现没保存,又得重新写一遍。
鸡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