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发的浊重起来,碎月脑海里一片空白,极致的快感潮水般汹涌而至。“啊……”伴着一声诱人的低喘,项白的颈脖抬起,栗色的发丝旋了一个旖旎的弧度。
乳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亚久津毫不在意的全数吞咽而下。碎月烧红了脸,难得吱唔,“不、不要……”
亚久津俯身深深凝视碎月,擦了嘴角溢出的液体。深刻轮廓的脸上带着隐晦的笑意,嗓音低沉暗哑,“不要什么?……嗯……”。
暗金的眸子幽深而溢满柔情,仿佛一池沉静了千年的深潭,碎月几乎要在被那样深沉包裹的爱中溺毙。
浅茶色的眸子流溢着惑人的光芒,碎月的脸已经布满红霞。亚久津身下的硕大不经意的碰触到少年那刚刚发泄而过的青涩欲 望。身形一震,碎月明显感觉到那尺寸似乎又胀大了一圈。
亚久津沉下身,吻上碎月的唇。两人的欲 望缓缓摩擦着。渗透而出的液体濡湿了身下的被单。细密的汗珠凝在亚久津的额头,碎月能够感觉到亚久津的理智已经接近崩坏。自发的将腿圈上亚久津精悍的腰间,狠狠的吻上亚久津那薄薄的唇。
“……进……进来……啊——”身下陡然一挺,借着昨日的润滑,亚久津轻松的进入了少年火热的体内。
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被碎月温热柔软的部位包裹着,亚久津叩了碎月的头肆意的亲吻。
“碎月……碎月……”一声声的呢喃响在耳边,碎月已经被撞击的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的回应,“啊……仁……”
“……你咬的我好紧,碎月……”亚久津使坏的在咬着碎月白嫩的耳垂,沙哑的嗓音带了调情的意味。
“唔……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碎月瞪了亚久津一眼,干脆用动作表达。贴上亚久津薄薄的唇,以吻封缄。被情 欲浸满的眸子里水波粼粼,亚久津身下一紧,更是加大了抽 插的力道。狂热的掠夺着,排山倒海的快感汹涌而至。
浊重的呼吸声回荡在阳光环绕的房内,缱绻交缠,炙热的情潮将要将彼此融化。
碎月紧紧地攀着亚久津的身体,随着有力的撞击而摇摆律动。脑海中杂乱的思潮退去,身心被完全的占据。两人相连的部位热得惊人,快感随着紧密的结合席卷而来。
碎月唇间溢出动情的呻吟,一声一声,将亚久津的理智冲刷的点滴不剩。结实有力的双臂紧叩住碎月柔韧的腰身,霸道的占有着,索需着。进入更深的地方。他要让碎月用身体记住,以后,将来,没有人可以给他更深。
任碎月的指紧紧嵌入肌肤,在他的脊背上新添出一道道抓痕,亚久津也没有停止。燎原的火焰燃烧着临别前的最后理智……
* * *
碎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睫毛轻颤,碎月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的夜幕沉沉的压了下来,酝酿着翻天的风暴。
窗户已经被细心的关好,早上晾着的被单衣物也早已收了进来。厨房里小火焖着的小米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浅茶色的眸子里一派平静。他知道,亚久津已经离开。
身上是换洗干净的格子布睡衣。碎月的肌肤很嫩,对很多布料都会过敏。亚久津便跑了很多商场,扯了大块的棉质布料,并拜托优纪给他手工做几套睡衣。当初碎月还调侃亚久津说都是一样的格子睡衣,换洗下来后可能都分不清。亚久津眉头一揪,利落的分辨出几套的不同。
碎月抱着软软的抱枕猛笑,亚久津敲了他的头,一脸的宠溺无奈。
缓缓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触及床铺的另一边,所有的温度瞬间丧失。另一半的床单平整的不带一丝褶皱。 仿佛……仿佛,那人从来就没有存在出现过一般。
慢慢坐起身,将头深深的埋入膝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姿势。薄薄的丝被从身上滑下,洗浴液的淡香传来,烙印在身上的气味被掩藏的不留一丝痕迹。从未信奉过任何神灵的碎月,此刻由衷的祈求着亚久津的平安。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愿意付出。
黑夜在沉郁的风暴中,忍耐地低首。
遇见,邂逅下的漠然
凌晨四点,悠然转醒。
淡淡的呼吸在宁静的屋内寂寞的回响,碎月慢慢坐起身,看了看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和这一段时间许多个阴天一样,带了压抑的沉闷。
空气中扩散着沁人的凉意。心里仿佛开了一个大洞,有风呼呼的穿洞而过,空落落的没有一丝回音。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定的地点。碎月第一次意识到,在残缺了另一半的温度之后,自己的房间竟是如此的空旷和冰冷。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在亚久津温暖宽厚的怀里醒来,这个习惯,一时间竟是如此难戒掉。
曾经有这么一个说法,说凌晨四点醒来的时候,你所思念的,必定的你爱的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