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歇尔副队长请您去书房。”
尸体不见了;这样令人舒服些。摄影师正在收三脚架。还有一名拿着黑色袋子的中年瘦男子坐在沙发上。副队长不知不觉以沃尔夫最常摆出来的姿势站在壁炉前。火已熄灭,显然是让水给浇熄的。
“好,邓肯,”麦特进房时,马歇尔说,“你是从哪儿混进来的?”
“我从哪儿混进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在这儿做什么?你不是哈里根家的人,你和他们的圈子不同。所以我问你是从哪儿混进来的?”
麦特起了戒心。
“我和哈里根先生一起工作。”
“工作?做什么?”
“他请我做——我想我也许算得上是个助理吧——一项结合研究员和代笔人的工作。”
“你和他一块工作很久了吗?”
“礼拜五才刚开始。”
“你认识他多久了?”
“礼拜五才认识。”
“这样啊,你一认识他就马上成为他的助理。你得到了一份好工作,也许你最好详细交代一下。”
麦特不大自在地向他简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作家补助计划,”马歇尔重复道,“原来如此。我认识你们的主管。我会和他谈谈。你一来,这里便发生一堆事情。真有趣,有趣极了,但这不是我叫你来这里的原因。坐下。”
麦特在那个中年男子身旁坐了下来,对方亲切地点头致意。
“你,”马歇尔副队长继续说,“根据所有的证词。你是最后一个在房里久待的人。哈里根小姐进来过一下子,而约瑟夫·哈里根连门也进不来。你在这里的时候,书房都已做好防护措施了吗?”
“是的。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哈里根先生在礼拜五晚上遭人攻击。他不敢再冒险。”
“好。那么现在请你看一看这个房间,然后告诉我们一切是否原封不动,并和你离开前看到的一模一样,尤其是出入口。你尽管碰触任何东西,别担心,我们警方都彻底翻遍了。”
麦特在房里越走越惊讶。法式落地窗上下皆已确定闩好。壁炉上方的两个小窗户锁死了无法移动。通到走廊的门已让警方撞坏,如今正靠墙平放,门锁仍闩着。这样一来,只剩下礼拜堂那道装了喇叭锁的门。虽然凶手可以从那里出去,并随手将门反锁,但艾伦姑姑一直坐在门外。
他停下脚步。
“太不可思议了。”
“可不是吗?”马歇尔副队长哼了一声。
“但是你确定房内没有任何改变?”
“我确定。”
“好。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吗?”
麦特环顾四周。
“书桌上的纸张被重新整理过,我想;不过这很可能是他在工作的缘故。壁炉里的火灭了。我在的时候它还烧得好好的。”
中年男子首度开口了。
“别跟我提起那堆鸟火。”
“你说到法医的痛处了,我不怪他。当他恪尽职责时,炉火烧得像个熔炉。尸体很温暖,被害人大概才刚断气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