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从宫殿之中出来,眼睛肿了老大一块,青衫叹了口气,国主这是爬床又没成功。
当年到底是谁强了谁,在青衫后来的观察中也搞清楚了,在为国主竖大拇指的同时,又叹其不争。
连个小小影卫都搞不定,五年了,至今五年,就那一次药房事件后,再没爬上过阿六的床。
这个阿六也是高冷的不行,一年到头就那副冷冷的表情,你离他远一点,他表情也就稍缓和,近一点便是再冷一些。
要是靠的再近,便是刚才国主的下场。
月离的身手怎么会不是阿六的对手,他是心中有愧,又十分怜惜,自然不会还手,是以,不是今天肿了这儿,就是明儿青了那儿。
两个字:好惨!
青衫从怀里掏出随时备着的祛瘀活血的一盒膏药:“国主,擦擦吧。”
月离伸手接过,打开小小的盖子,里面的药膏都擦的见底儿了,道:“快没了,再准备点。”
“是,我让御医院们下次做罐大的。”青衫应下,就是大的带着不方便,小盒的他可以放身上,大的以后都随身提着。
瑶环从外头进来,听着国主和青衫的对话就想笑,这擦药的一幕日日都得见一回。
月离的心思在阿六身上一扑就是五年,还没有一点知难而退的觉悟,一直越挫越勇,早中晚三顿,天天陪着人吃,时不时在人眼前晃悠,但凡得了点什么好东西就跟献宝似得送过去。
阿六的表现只有四个字:冷艳旁观。
当年得知季子央死讯,然墨封后宫未置一人,月离便效仿然墨封,把自己后宫中的嫔妃全部遣散了。
结果,阿六仍是无动于衷。
月离招呼了瑶环和青衫坐下,咳嗽了一声道:“说吧。”
两人一头雾水:“说什么?”
月离往内殿瞧了一眼,有些尴尬的说道:“说说你们的办法,”他一个堂堂国主,要不是真没法子了,也不会问一个丫鬟和侍卫了。
两人会意,国主是让他想办法帮忙把人搞定。
瑶环道:“国主,许是阿六公子有心结未解,所以一直闷闷不乐,寡言少语,也无法坦然接纳国主。”
“对对,”青衫附和,反正他是没什么好主意,馊的国主也不会要。
月离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瑶环突然脸一红,略微低下了头:“瑶环大胆猜想,是不是当年的事情,阿六公子耿耿于怀。”
是啊,男子强迫被辱,怎能是轻易忘却的事情。
“况且,奴婢曾听季公子说,阿六曾跟随过他许多时日,怕是主仆情分也不浅,这季公子离世,他又怎能如此安然在咱们离国享太平日子。”
“确实,是我急于求成,未细想他的心思,”瑶环的说法,月离很是赞同:“若真是如此,心结该如何解?”当年的事已成定居,季子央又没法死而复活。
这两个都是解不开的心结吧。
青衫嗤了一声,他不是嘲笑国主,反而是替国主鸣不平,哼声道:“他一个小小影卫,被上了怎么了,对国主您冷眼相待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让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