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咳嗽了一声,挨揍两个字青衫没好意思说出来,又道:“不要说有心结,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得给我忍着,难不成他还想上回来!”
月离眼前一亮。
青衫看到国主亮了的表情,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就说他不该开口吧,他一开口,国主总能抓住他话里最馊的一句。
瑶环捂了嘴,很是惊讶,国主的想法他们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青衫,你去御医院让人配点药来,最烈的那种。”
青衫瞪圆了眼睛:“国主,万万不可啊,这。。。。。何必啊!”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只要妥协了,谁让国主眼里的那股子认真劲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用身体偿还,这还真是。。。。。青衫犹犹豫豫的去了御医院。
瑶环听了吩咐,进了殿内,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扇窗户大敞着,瑶环又从匆匆跑出了殿外,朝着屋顶看去。
果然,一人黑衣执剑而立,站在房顶之上。
阿六一天十二个时辰里面,起码有五六个时辰是这样的,一年到头,换来换去就那几身黑衣服,佩剑也不离手,一站就跟木雕一样,目光望着皇城的方向。
瑶环不懂这什么情情爱爱的,自然也琢磨不透,为什么阿六公子不肯从了国主,国主又为何死乞白赖非他一人不可。
“阿六公子——”瑶环站在底下大声喊着。
阿六未动,也没搭话,但是他听见了。
“阿六公子,国主今晚在琳琅殿设宴,为你送行。”
屋顶上的人终于转过了头,看着底下的人,有些纳闷的问道:“送行?”
“是,国主说了,既然留不住,不如让公子归去,”瑶环照着国主吩咐的,一句不差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
阿六转过了头,依旧是波澜不惊,云淡风轻。
廊下一角,月离转身离开,若还是留不住,他又该如何?
晚膳时分,阿六跟随着瑶环道了琳琅殿内。
殿中已摆上精致佳肴,美酒佳酿,一席便能容纳几十人入座,可殿中并无别人,只有月离一人,着了常服随意的坐在席上其中一个位置。
瑶环福了福身,退下了,顺带唤走了琳琅殿外所有等着伺候的内侍丫鬟。
月下清风徐徐,殿内寂静寥寥。
阿六选了月离对面的位置入座,这也是最远的一个位置。
佳酿三杯入腹,举杯相顾无言,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阿六从来不是那个先开口的人。
“阿六,”月离一声轻唤,也不知道后面该说些什么,这五年来,该说的他都说了,对面这人愣是雷打不动的冰山一角,从未有化开的迹象。
阿六清冷的目光淡淡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公子温润如玉便似月离,平日里对他嘘寒问暖,他都记的。
“阿六,”似唤似叹,又是一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