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某些人也是中看不中用,若是连喜欢的都不能自己挑选,往后不知受多少委屈去。老板,这耳环我买了。”叶问今爽快地丢出钱去。
“你!叶小姐可别误会,在下只是为了实际情况考虑。毕竟是要过日子的。”温沙咬了咬牙勉强保持着高雅的姿态。
“过日子?你可真敢讲。你可曾看过蔚忻忻一眼?她的耳朵受伤了你可关心过?你只管自己好,若是真为了蔚忻忻着想,怎会躲着她!”叶问今实在难平,这会儿蔚忻忻还要为了他说话。
其实蔚忻忻总是有些感觉的,例如试首饰的时候温沙从来不看他。走路时也不曾将她护住。在街上见些有趣的想多瞧两眼,也总是被他催促。
“叶小姐可不能污蔑在下,我温某人是下定决心离开永梦楼,要与蔚忻忻姑娘好好在一起。当年我家便是被这样一面之词击溃,如今叶小姐要用同样的招数破坏我与忻忻的感情吗?”温沙揽住蔚忻忻的肩膀,像是许诺一般。听得蔚忻忻十分感动。
“你敢说你不知道那五百两的事儿?蔚忻忻为你借钱,你还找理由躲着她是何意?”
蔚忻忻拉着叶问今似乎是不希望温沙知晓这事儿。
“在下不知,蔚姑娘竟对在下如此情深意重。若是在下的父母还在,定会喜欢忻忻姑娘。只可惜……他们是看不到这一天了。”
温沙早就练就说谎不眨眼的技能。面对蔚忻忻时他是家道中落的书香门第,面对别人时又是受伤至深的情场浪子,又或者是暂时蛰伏的将门之后。
女人,总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耍得团团转。有时候男人也是。
不过说两句好听的,编造一下虚假的过去,就有许多人会沉迷于自己的幻想。说到底喜欢的不是自己,是他们想象出来的人物和故事罢了。
“温公子,你方才说自家蒙受冤屈,不知令尊当年是何官职?”傅奕问道。
“噢,不过布政使司都事罢了。具体其他我已记不清,当年我年纪尚幼才满十岁,况且这已是十年之前的事了。”
“可是在溪台镇做官?”傅奕问道,当年他正好在这儿跟着张正平,偶尔去那些官员家里做客的,加上自己父亲是做文官的,理所应当认识不少同行。
“不是,他与我说是在京城做官。”蔚忻忻补充道。她挽着温沙,一双眼里闪着光,真心为了温沙着想。
“正巧,家父当年也是在京城做一九品小官,不过如今也已退休。若说在京城做官又没落的的温家,仅有温项明一家,家里有独子名叫温博瀚,儿时曾与我一道玩耍。说是流落在外,不曾想竟在此遇上了。”傅奕说道。
温沙也顺着他的话接茬。连称这么多年在外是吃尽了苦头,当年那波人害得自己好惨。
若是连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没有,如何将顾客骗得团团转,叫人心甘情愿花钱呢。
虽然是胡诌,却没想到这下刚好有人替自己作证,更让人坚信不移。
傅奕听温沙说得绘声绘色,笑意更浓。
他顿了顿,问道:“温公子,为何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