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这屋里实在太热,不能再加了。”
仅是一门之隔,门外隆冬寒气正盛,门内却似盛夏酷暑。青竹不过几件单衣,就早已是汗流浃背,而越瑾璃周身裹得厚实,却仍旧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越瑾璃怔怔地望着眼前烧得通红的火炉出神,病痛折磨下,她对身边的一切皆是兴致恹恹,手脚无力也懒得动弹。
“阿璃?”
青竹在越瑾璃眼前晃了晃手,又将火炉子推远了些,怕她伤了眼睛。
“啊?”
“我说这屋里都放了四个炉子了,再加下去,人恐怕也得被烤熟。你难道真的感受不到一点儿热气?”
“没什么感觉。”
越瑾璃言语无力,似乎每说一字皆要耗去不少气力。
“这……要不还是给药王谷修书一封……”
“也罢,让萧焱过了十五就动身吧。”
第18章能不能生得生过才知道
正月十五,该是喜庆时候,但忆园一片沉寂,只因着越瑾璃尚在病中,求个清净。说来自除夕夜起,她便一直缠绵病榻,从未踏出房门半步,任谁瞧着俱是忧心。
青竹一面帮着管家陶然打点元宵拜礼,一面念着越瑾璃,盼望萧焱能早些过来。
“师兄。”
这边心里正想着,就听那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青竹以为是自己听岔,但转身一瞧,竟还真是萧焱到了。
而这声“师兄”也有些来头,原是当年萧焱拜师洵楠竹习剑术功法,而大半时候皆由青竹相授,说来也算半个师父。
“不是让你过了十五再动身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我能等得,可她不见能熬得住。”
萧焱此言也是在理,依越瑾璃如今状况,哪怕多一刻皆是煎熬。
“你随我来吧。”
萧焱跟着青竹进了忆园的居室,稍一推门,便是一阵热浪迎面而来。如此温度,越瑾璃竟也待得,看来确实比预想中严重许多。
越过屏风,绕过暖炉,只见越瑾璃颜色憔悴,面容枯槁。此刻,她正闭目安歇,并未察觉有人进来。
萧焱轻声靠近,搭上越瑾璃腕处,且不说那手腕确实比寻常人凉些,单这脉象就让他不由心惊,眉头紧锁。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