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就是新来的账房先生,好像有某种特异功能。
每次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需求。
比如,当她跟别人谈事情,感到口渴了,刚想起身去倒杯水,他总会适时递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到她面前。
当她伏在案头专心写字,不小心将旁边事物碰到地面,正想去捡时,他总是在她之前,第一时间弯腰捡起,递了过来。
感觉饿了,有人递温热的食物。
深秋天气凉了,正哈气暖手时,一个手炉莫名塞入她手中。
叶蓁蓁:……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她不免觉着有些奇怪。
难道他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可每每她回望过去之时,某人却好像有些害羞似的,早别开了眼神……
虽然他戴着面具,并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但他动不动泛粉的耳尖和脖颈,出卖了他。
他真的很容易害羞。
私下里,甚至跟她对视都不敢,更别说有什么其他多余的举动。
就只默默对她好。
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不像是对她美色有所企图的模样。
即使勉强作为朋友,她也觉着他们还没熟到这个无时无刻关怀备至的地步。
叶蓁蓁怀疑,他是否另有所图?
当又一次快要收工之时,某人再次递了一个新换好水的手炉到她手中时……
叶蓁蓁不愿意接了。
“我没钱。”她刚刚出神之际,忽然想起了前世听说的那些杀猪盘。
难道……
杀猪盘历史如此久远,这个年代就有了?
自己就是那只被美男瞧中的,正在养肥的,待宰的肥猪?
她脸色警惕,身子都往远避了避,“虽然林氏商行有钱,但那钱不是我个人的。
除了正常开支,和定好的佣金,我不能一次支取太多。”
这种不清不楚,对她朦朦胧胧的好,她不敢再接受。
于适:……
“你,你,你如果手头困难想要骗钱,可能找错对象了。”叶蓁蓁直截了当。
于适愣怔片刻,面具底下的脸色红得淌血,“姑娘误会了。
我不是骗子。”
“我,我只是,感念你收留我们母子,想尽力多做一点,而已。”
他将手炉硬塞入她手中。
之后,略微沮丧地躲去旁边角落里,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默默伤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