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竟然以为他是骗子。
冤枉,太冤枉了!
他只不过是情不自禁地,想力所能及地,想对她好而已。
他有什么错?
暖手炉真暖和啊!熨帖地温暖着她的双手,包括她的心。
叶蓁蓁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小心说错话,伤到他了……
“对不住啊,阿适。”叶蓁蓁见左右无人,主动凑到他跟前,诚挚道歉,“是我想多了,是我太多疑了,都是我的问题,抱歉。”
她的一个道歉,让于适受伤的小心灵立马满血复活,“无妨。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他想,或许是他的好,表现得太莫名其妙,吓到人家姑娘了。
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得慢慢来。
循序渐进,自然而然。
两人间小小的误会,一瞬间解除,又恢复到正常东家与伙计的关系。
而且,说开了之后,相处反倒更为坦然放松了一些。
每日里,收工回医馆的路上,他们总是有说有笑:
——一般都是叶蓁蓁在说,于适微低着头,耐心地听着,面带微笑,适时捧场。
他总是细心地让她走在马路的外侧,而他则走在她身边,防止来往车辆马匹不小心蹭到她。
那日,秋风萧瑟。
慕容烈来时,又刚好到了商行收工之时。
慕容烈站在商行马路对面,想到终于可以见到许久没见、朝思暮想的人儿了,心潮难免澎拜。
他是赶着来告诉她,自己最新决定和进展的。
慕容烈理了理自己衣衫和发鬓,抬脚正准备过马路……
却见对面商行大门口,叶蓁蓁掀帘而出,笑得春风满面。
而她身侧跟着一人,那人却是……
不是别人,正是“于适”。
他曾经亲自去邀请做他入幕之宾的私塾先生。
只因上一次,他当着他的面戴上过那个铁皮面具,所以,他能一下就认了出来。
他?
怎么会在这?怎么会跟蓁蓁走在了一起?
好像还很熟的样子?
危机感瞬间袭来。
面具后面那张脸,是他亲眼见过的。
饶是他慕容烈再如何自信潇洒,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只看皮囊,他不会比自己逊色,甚至,在大众审美里,他可能还要优于自己!
他本想跨过马路的脚,顿时停了下来。
“呈峰”,他当即下了决断,沉了脸色,低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