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会通过一个祭祀河神的仪式,从河道中运出来,我们就在外头等着接走,把他们送到志远镇。”
“今年吧,孩子是越来越少了,因为毒哑的孩子也用不了。”
人贩子谈及孩子,与肉贩子谈及牲畜一般,没有区别。
“种毒、制毒、贩毒、邪|教、买卖儿童、虐待妇女、独立、通敌……”卫竞掩上窗户,“白沙镇简直是要素叠满了。”
“天欲要其亡,必先要其狂。”
那户人家门前也热闹,一个大婶指指点点:“就是你们这样自私的人家太多,近几年惹得河神生气,连发几次大水,还好意思哭。”
大叔也在路边附和:“就是,王老爷心善,还建了育所,你才有机会好好向河神赎罪,把亏欠神灵的孩子补上……”
从下午进城,到早上太阳刚出来,秦东篱看见的苦难没有重复的,大虞的一个角落,正在腐烂。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可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秦东篱现在站立着的地方,充满了被压迫和被剥削……
此刻,她发现了自己力量的渺小,原来,连吼一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都是需要底气的。
项炜也意识到这地方的问题,越探越严重:“怎么办?”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秦东篱揉一揉眼睛,“地狱不缺机遇,我们时刻做好准备就行。”
干,就完事了。
等到晚上,王老爷终于派人来请他们过去。
四人走近一所逼仄的小院中,里头坐着肉山似的王老爷,和一个矮小佝偻的猴脸男人。
拐子带着三人只能站在门外说话,王老爷向猴脸男人谄媚一笑,指着项炜说:“将军,他们说,几岁的,都有。”
那个将军看到秦东篱,眼神露出精光,竖起大拇指,一开口,又把秦东篱和卫竞震在原地:“哟西,花姑娘,大大滴好看!”
像!太像了!这外形,这气质,这腔调,这台词,简直一模一样!
好一阵子,秦东篱反应过来,奸笑着对猴子脸摇摆食指,“将军阁下,花姑娘,不是。”再指着自己的心口处,“我滴,良心,大大滴坏。”
“诶!博库哇(我),”卫竞灵机一动,补一句,“是拐子滴干活!”
那个猴子脸十分激动,站起来,为他们鼓掌:“哟西——”
作者有话说:
秦老板先礼后兵:我滴良心大大滴坏。
小卫:辅助,拼命辅助!
来了!!!!
◎你长点心吧,你才认识秦东篱几天啊?◎
屋内的烛火和自然书肆的没什么两样,却仍然让秦东篱觉得那光有些脏。
“啪!”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