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听我说……”
白玉儿咽了口唾沫,正想要说话,白父却是直接起身离开,不给她丝毫机会。
只是扔下一句,“你少给我惹事。”
“爸,你怎么不听我说呢?”
白玉儿在办公室里恨恨的跺着脚,气急败坏的咒骂了一句,当下却是无可奈何。毕竟,如果说她父亲真的铁了心的要和商陆签订公司合并的合约的话,就算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没用的。
说到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她父亲把这个婚约解除罢了,但是从现在白父的态度上来看,解除婚约估计也是无稽之谈。
一时间,白玉儿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棋子一样,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丝毫的权利和自由,心中升起浓浓的悲凉。
而商陆出了公司大门之后,打车径直去了夜色酒吧,指腹紧紧的压在方向盘上,眉头紧皱,眸子里闪烁着的是浓浓的疲倦和劳累。
这几天他忙着引白父出手,一直费尽心思的促成白氏和商氏之间的合并,甚至于在面对白父和白玉儿对张芷宁诋毁之时,也只能笑着附和。
这种无力和不甘,宛如一张大网将他紧紧的拢在其中,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还能撑多久,或许张芷宁离开自己才是更好的选择吧。
商陆落寞的趴在桌上,眼神迷离的看着桌上的酒杯,抬手轻轻摇晃着,似乎又看到了张芷宁玩乐的笑脸,一时间眼前朦胧,低喃道:“芷宁。”
只是他这个样子,张芷宁是看不到的,这他当然也是清楚的,只是他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心中浓浓的悲凉和落寞,只能借酒将自己麻醉,以此来代替脑海里有关张芷宁的影子,不让自己再想她。
一杯接着一杯,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点点的滑下,寒意刺激了胃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冰冻自己。
按理说商陆的酒量不错,但是今天却好似不会喝酒一般,不过轻抿了几口,就已经有些许醉意,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如今好
似遮上了一层灰蒙,让人看不清情绪。
商陆费力的晃了晃脑袋,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但是只是徒劳。喝醉酒了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特有的迷人魅力,有不少女子上前过来搭讪,不过无一例外都被商陆赶走了。
商陆抬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颤抖着指尖,拨通了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刚响几声便被接起。
“喂。”熟悉而又熟悉的清冷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商陆心里一颤,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眸子悄然红了。
张芷宁狐疑的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扫了一眼号码,下一瞬间却是身子一僵。
已经是深夜了,商陆这个时候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一瞬间,原本寂静无波的内心泛起了滔天巨浪,试探性的再次轻声叫了一句:“商陆,你怎么了?”
许是这句话唤回了商陆的理智,商陆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出来。
“我好想你,之前都是我的不对,我”
“好了,你别说了,你在哪?”张芷宁听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模糊的声音,知道他估计又在买醉,心中一紧,不由分说的沉声打断他的话,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