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没落地,长剑却又插进他的胸口,鲜血直流。
李巍的面上甚至也沾了两滴。
文平帝反而笑了起来:“你害怕吗?李巍。”
剑尖在他的胸口搅了两下,李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疼得浑身颤抖,声音浅淡:“不,你说错了。我不是你。我有值得信任的友人,我有可以依赖的亲人和爱人。”
“而你,”他的眉眼弯了起来,语气加重:“是真的一无所有。”
李巍收回长剑,不顾文平帝扭曲的面容和身体,抬步往前走去。
暗卫提着元清任和沅峰进了殿内,李巍目不斜视的离开宫殿。
殿外悄无声息的细雪。
今年的雪来得委实有些早了。
白茫的雪面上。
元芷撑起把铅白色的油纸伞站在殿门不远处,遥遥的望向他。
李巍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牵起元芷的手,俯身低眸问她:“冷不冷?”
元芷摇了摇头:“不冷。”
她抬手捏起块手帕,将李巍面上的血迹小心的擦掉。
李巍微弯着腰,看着她的动作,笑意浮现在他那双略带空茫的眼眸中。
元芷抬眸看他:“李巍。”
李巍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元芷将手帕攒在手心,声音又轻又低:“前路漫漫,未眠,不必受他人言论自扰。”
她仰面看他,瞳孔清亮,油纸伞扶掉落于世间的细雪,嗓音难得有些柔:
“不要害怕,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你不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李巍低眸看她,“嗯”了句。
李巍恐她的身体未愈,害怕她受了寒气,抬手拦腰抱过她。
元芷感觉腰部的手臂发紧,但她什么都没说,仍是牢牢的撑起油纸伞。
细雪有痕,他们的脚步落于其上。
鲜血洒在窗棂之上,吓得烛火都颤抖了起来。
腐朽到经年的爱恨嗔痴就这样掩埋起来。
其实,那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文平帝支走元清任,抢了臣妻。
臣妻不堪受辱,偷偷联系母族,被偷运出宫。她受了颠簸,在江南早产下一女,大出血去世。
元清任受不了自己的妻子死亡,更受不了文平帝折了自己妻子的傲骨。
他将北蛮圣女的孩子与自己的孩子互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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