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吉吉在他的大腿上扭了一下,痛得他直搓大腿,丢下龇牙咧嘴的安德海,仪态优雅的朝他身后的二人走去。
“欢迎光临,我是这家画廊的老板,我叫权吉吉,很荣幸你们的到来。”
她姓权,竟然和权少顷同一个姓氏,宋朝还不知道她也是权家人,只是因为这个姓氏对她有好感。
“你好,我是陶问兰陶老师的学生,她推荐我来参观这次画展,你就是她口中的老朋友吧”
陶问兰帝都着名的国画大师,七十岁后不再收徒,宋朝口口声声说是她的学生,让她不禁想起陶大师总挂在嘴边天赋很高的学生。
还亲自送来了两幅画参展,权吉吉见过那画,篇幅很小,画的是也是身边很常见的花花草草。就因为常见会被经常忽视,若绘画功底有一丝不到家,就会让人觉得不真。
这个不真指的是失去植物原有的形态,绘画不是照像,一板一眼分毫不差的画下来,就失去了灵性。万物皆有灵,即使是路边一根野草,也有着独属于自我的生长意识。
宋朝的画活泼灵动,纸上的草木仿若活了过来,权吉吉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这幅画,特意请求陶大师暗中搭桥,邀请作者来看画展。
“那两幅萱草出自你的笔下?”权吉吉激动的问道
宋朝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从来没有人夸她画的好,老师建议她考艺术类学校,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真是没想到,你不但会设计珠宝,国画也画的如此好。”
设计珠宝,宋朝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怀疑权吉吉是不是认错了人,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安德海突然插话,强塞给她手中一杯饮料,并将权吉吉拉到一旁。
“你干什么,弄得我很疼,我这身衣服可是借来的,扯坏了你要赔。”
“赔,赔你个大头鬼……”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喝饮料的宋朝,小声的跟权吉吉说道“具体的过程我不跟你讲,你只要记住不准提宋朝以前的事情,吩咐你店里的员工全都管好嘴。”
权吉吉被他扯得有些疼,十分不服气,凭什么要听他的话,安德海语气又重了几分。
“这是我小叔的意思,权家家主的话你都不听么?”
看安德海小心翼翼的神态,不像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起听到关于宋朝的一些小道消息,似有所悟的张大嘴巴,安德海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我就当没听到,要是传到我小叔的耳朵里,小心用家法惩罚你。”
权吉吉不怕什么家法,正好可以与她心心念念的权二见面,最好他来执行,无情的鞭子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想一想就令人兴奋。
聊聊天安德海怎么就闻到了奸情的味道,就说她在发春吧,浑身的香水味都遮挡不住那股味道。要说权吉吉平时是高冷女王犯,遇到了权家的大总管,就双腿发软,女王变女奴。
“他们在干什么?”宋朝喝着饮料,突然发觉权吉吉身上的气息变了。
干什么,暗室欺心呗!刚才权吉吉可是说漏了嘴,看安德海急于补救的样子,就知道权少顷暗中交待了什么。燕妮儿与权少顷有约定,不会横加干涉宋朝的病情,她也最看不了这种叽叽咕咕背后算计人的样子。
“我们四处走走,他们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也好。”
宋朝本来就是来看画展,安德海在身边过于聒噪,无法静心的欣赏。
吉祥画廊占地很大,除了有绘画,还有泥塑竹雕一类的艺术品,宋朝静静的欣赏这些艺术品。燕妮儿不懂艺术,目光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总觉得昨天那对男女不会善了。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田心语转到其它医院,田家父母见到女儿被人打断的鼻梁,当下就要报警抓人。高兰学校的人比警察先到一步,提出索赔的要求,并拿出当天的监控视频。
田心语打烂的花盆里面,种着稀有的兰草,价格十分的昂贵,视频中显示,不知什么原因田心语突然就发疯了,撞到后面的架子,花盆掉下来砸破了她的头。
宋朝全程都在几米之外,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高兰索赔的有理有据,虽然不能代表法律的最终裁决,他们在上层社会公信力很高,此番操作直接将事情的性质定成了意外。
田家父母不甘心,却没有办法,质疑高兰的公平,就是与校方公然叫板。有视频为证他们再较真下去,很可能成为上流社会的一个笑话。
白思源又是一个没脑子,‘死了算我的’‘法律是白家定的’这些话私底下说一说到无妨,在一众人面前吼出来,还被录下来,这不是妥妥递刀于人么。
权家不想深究此事还好,一但把那录像放出来,白家和王室都会受牵连,成为笔诛口伐的对象。报警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但两家心中的仇火却没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