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梅雁栖的女儿大概自己也不知自己身世。”
庆慈也觉得如此:“听师父的话,梅家出事那会,梅姑娘根本是不记事的婴儿。依师父的性子,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提。”
庆慈说完,感觉萧静目光静静停在了自己脸上。过一会,只见他搁下茶盏,道:“说到梅家宝藏,那日抓捕常鹤伦,本王当场缴获了那枚前朝文玺。”
庆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王爷,是不是那文玺上有关于梅家宝藏的提示?”
萧静摇摇头:“没有。”
“有地图吗?或者是刻的字画里另有深意和指向?王爷可找人破解了?”
萧静还是摇头:“没有地图,也没有多余的字画。在本王看来,所谓文玺就是一枚大些的玉章,同本朝国玺没有任何不同。前朝这枚用料是质地上乘的江州白玉,做工倒是一看便知出自大家之手,但相当简洁,底部刻了前朝国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殊记号。”
庆慈听完也纳闷了:“那这文玺同梅家宝藏有联系的事情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总之,常鹤伦的话不能全信,”萧静道,“这人脑子有些不正常,莫要用寻常人思维去理解他的行事。”
这话倒是没错。
庆慈私下也曾试图理解——放着召南新神教的权势利益不要,一把年纪偏偏跑到大魏费尽心思去找所谓未知的宝藏——可惜除了脑子不正常,她实在找不出第二条理由。
“对了,王爷,刘世伯还有几日能到?”庆慈将出无恙阁时候听到的几人关于天气讨论说了,道,“别恰好被大雪堵在路上,可就麻烦了。”
萧静敲了敲桌面,道:“本王来便是同你说这个好消息的,不出两日,刘澎年便要到京城了。”
“怎么会如此之快?”庆慈眼睛一亮。
“大儿子刘志渊一家在这儿;一直在外游历的二儿子几个月前也到了京城,眼下在钦天监里谋事;书读得好的三儿子,业已取得了国子监的名额,过了年便要入学。如今一家三儿子的学业事业家业都转在了京城,刘澎年历来溺爱儿子,怎么可能愿意一个人呆在芦州。”
“刘世伯这是要重新搬回京城?”
“接到金鳞甲的飞鸽传书,道半路上便碰到了带着家当往京城赶的刘澎年,也是巧了。”
灵州到京城来回也要十来天,庆慈本以为还得再等,一想到便心里焦急又无奈。
刘澎年能早早来京城便是再好不过,庆慈实在怕萧鸾等不了,同时她也想尽早知晓当年十八笑的相关。
“公主这几日怎么样?”
“不大好,”萧静微不可查地叹息了声,“昨夜吐血吐了一枕头,怕被宫女发现,求甲四偷偷带走烧了去。”